南宫h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笑着赞道:“百合如今是长进了。”
百合给了百卉一个骄傲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看连姑娘都在夸我!跟着才神秘兮兮地禀告道:“三姑娘,据说是齐王世子把迷情药带进了猎宫,欲对宫女行不轨之事时,还被李嫔娘娘给撞到了,把李嫔娘娘给气得差点没晕过去!”百合越说越兴奋,表情中还透着一丝惋惜,惋惜自己竟没撞上如此好戏!
又是迷情药……南宫h没有说话,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看来此事十有**是皇后设计的,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齐王妃也算是自作自受!
说话间,一个清夏斋的宫女进来与百卉传了话又退了出去,百卉便上前笑着禀报道:“三姑娘,三姑爷来了。”
南宫h的眸中透着温和的笑意,站起身来,抚了抚衣裙,说道:“我们走吧。”
今日是与建安伯约好去为萧元辰诊治的日子,她毕竟是个姑娘家,独自出入清风阁不太妥当,便让萧奕陪着一起去,顺便他们还和傅云雁等人约好了一块儿去雷掣马场挑马,为了这件事,傅云雁已经念叨很久了,可这几日她为了配制膏药,需要盯着火候,一步也没能离开清夏斋,好不容易今日才能成行。
出了清夏斋,萧奕就笑着迎了过来。
现在已是秋季,清晨还是有些凉意,萧奕特意带来了一件披风,立刻替她披上。
南宫h的眼神暖暖的,萧奕扶着她上了马,两人一块儿往清风阁而去。
百卉和百合识趣地跟两人保持一段距离,不远不近地跟在后方。
不多时,他们便到了清风阁。
建安伯和建安伯夫人已经等了有些着急了,刚一得到禀报,就亲自迎了出来,引着他们进了厅堂。
见了礼后,南宫h开门见山地说道:“还烦请夫人去请张太医过来,膏药的用法,我还需要亲自与张太医说一下。”
建安伯夫人忙答应了,让人拿着建安伯的帖子去请张太医。
南宫h先去见了裴元辰,短短几日,这个少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瘦了一大圈,就连脸颊都仿佛微微凹了进去,双目无神,
南宫h为他诊了脉,正要出去另开方子,裴元辰却出声叫住了她,“郡主。”
南宫h声音温和地问道:“世子有何指教?”
“郡主,”裴元辰虚弱地一笑,“多谢郡主费心为我医治!”
南宫h怔了怔,直到现在才真正地对他有些另眼相看了。
人生遭遇如此大变,他萎靡,他愤懑,他不甘……她都可以理解,所以也从未特意去开解他,只希望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他治好,哪怕是希望渺茫……
没想到这个裴世子竟然这么快就自己振作起来了,这个人心灵如此强大,倒是可敬可佩!
南宫h笑了笑,只是道:“世子,我三日后再来。”
南宫h与萧奕出了内室,回到厅堂,刚开完方子,交给建安伯夫人,张太医也到了。
南宫h向百卉使了个眼色,后者忙从药箱里拿出一个拳头大的瓷罐递给了张太医。
“张太医,”南宫h向张太医解释道,“这是我这几日调配的一种膏药,它的用法有些复杂,恐不能交由丫鬟,还要劳烦张太医了。”
张太医连连点头,道:“郡主放心,老夫会每日亲自过来给世子敷药的。”
南宫h细细地与他解释了敷药膏的使用方法,随后又向着建安伯夫人说道:“一开始几日,这药膏用上后,世子可能会剧痛无比,但绝对不能因此就放弃不用。这么说吧,越是痛,这药膏起到的效果就越好。”
建安伯夫人期待地问道,“这个药膏能帮到犬子吗?”
一旁的建安伯同样也是一脸的希翼。
南宫h柔声解释道:“侯爷,夫人,世子的病况有些复杂,摇光暂时只能按照他的状况来配合着换方子,至少需要治疗三个月,才能判断世子的伤势究竟有没有好转。”
建安伯夫人还想说什么,被建安伯拉住了手,就听建安伯真诚地说道:“真是要劳烦郡主了。”
“摇光一定会尽力的。”南宫h从容地说道,“今日的方子也一样用上三日,三日之后我再来。”
与他们告辞后,南宫h和萧奕从清风阁出来后,萧奕主动为南宫h牵了马,越影则慢悠悠地跟在了他的身侧,两人一同走向猎台。因着要去马场,百合百卉也被她遣回了清夏斋。
距离约好的午时还有些时间,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不紧不急地往前走着,在路过一个宫室的时候,就见两个膀大腰粗的婆子把一个双轮手推车推了出去,推车上盖着一块灰色的油布,油布下露出半个马头,他们显然是在运马尸。
推车后还跟着两个少女,其中一个白衣少女正在嘤嘤啜泣着,另一个红衣少女柔声安慰她:“成妹妹,你别太难过了,你这样,烈日走了也会心里不安的。”
烈日?这听着好像有些耳熟。南宫h的步履缓了一下。
白衣少女伤心欲绝地用帕子拭着眼泪,“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带它来猎宫的。”
这时,南宫h终于想起来了,前几日她好像也遇到了这两位姑娘,她们还提及那匹名叫烈日的马病了,没想到才几天,它就没了……
南宫h有些唏嘘。
到猎台的时候,傅云鹤兄妹已经到了,四人打了招呼后不久,其他人也陆续到了,只有原玉怡,临时被云城长公主叫了过去,要晚些才能过来。
正闲话着,蒋逸希突然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呀!”。
蒋逸希拉了拉傅云雁的衣袖,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就见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南宫h一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蒋逸希指了指傅云雁的裤子,就见浅色的裤子上隐约透着点点腥红。
南宫h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傅云雁脸红通通地说道:“怎么办……明明还有两日的。我今日去不了了,你们一块儿去吧。”她的声音里掩不住的失望。但此刻,她还是恨不得快点离开这里,都已经出丑了,还好没有被别人看到……
确实,这样真没办法去了……
南宫h忙说道:“六娘,那我送你回去吧。”
蒋逸希也忙不迭点头道:“我和h妹妹一起送你回去。”
傅云雁忙摇头道:“不用了,你们俩去玩吧。”
“希姐姐你去吧,我送六娘回去就可以。”南宫h忙道,“你不去的话,怡姐姐一个人,也不太妥当。”
若是蒋逸希不去,恐怕原玉怡也去不成,不然就她一个姑娘家和他们一起出去,哪怕有着表哥表妹的名义,也终究不好。
蒋逸希犹豫了一下,说道:“那我来送……”
“好啦。”南宫h笑着说道,“希姐姐你来猎宫这么久了,都没好好出去玩过呢,你们放心去吧。”
南宫h说着向萧奕招了招手,把他拉到一边,悄悄说道:“我要送六娘回去,今日不随你们一起去马场了。”
萧奕一脸的失望,可怜兮兮地说道:“那我也不去了……”
南宫h斜了他一眼,笑着说道:“姑娘家的事,你凑什么热闹,一会儿我去徽仪宫陪六娘,你也要去?”
他当然不能一起去……萧奕的一双桃花眼可怜巴巴地望着南宫h。
南宫h拉着他的袖子说道:“阿奕,你帮我挑匹小马驹吧……明日我做点心于你吃。”
萧奕满足了,欣然应道:“好!”
原玉怡这时也到了,与她打声招呼后,南宫h陪着傅云雁回了徽仪宫。
让丫鬟给傅云雁煮了红糖姜茶,又陪着闲不下来的傅云雁坐了一下午,一直到黄昏,夕阳染红整座猎宫,萧奕他们才终于从雷掣马场回来。
心心念念着他们会挑到什么马,喝过姜茶,又生龙活虎的傅云雁早早地就拉着南宫h等在了猎台,他们一回来就见到了。
只是,去的时候是他们五人五马,回来的时候,同样是五人五马,似乎是没有挑到中意的马儿。
果然,一问到这个话题,原令柏的脸就垮了下来,无趣的说道:“一点儿都没意思。雷掣马场病了不少马,余下的那些也病怏怏的。我们担心有马瘟,没敢多待就回来了。”
“马瘟?”南宫h惊讶道,“猎宫最近似乎也病了不少马。”说着,她看向傅云雁和原玉怡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烈日?它今日已经没了。”
“啊?”
两个姑娘全都一脸的震惊,心里都有些不好的预感。
傅云雁思索着说道:“咱们到猎宫的第一日就有不少人去了雷掣马场挑马,这几日去过的人应该也不少,莫非……”
几个人的心中都有了同一个想法……
莫非雷掣马场的真是马瘟,而且已经传染到了猎宫?!
所有人面面相觑,萧奕当机立断地说道:“我们去禀报皇上吧。若真是马瘟的话,咱们的马可都要小心了。”
大裕尚武,骑射都是世家的子弟的必习课程,没有谁是会不爱马的,要真爆发了马瘟,他们的马可全都危险了。
想到这里,他们也不耽搁,赶紧去求见了皇帝……
……
而与此同时,远在王都的安逸侯府里,官语白在书房里翻看着一些史料。
他的书案上已堆了不少的书册,其中还有一些书页已经泛黄了,似乎随时都会散开。
在书房的太师椅上,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正无趣地靠在那里,打着哈欠说道:“语白,你不是已经让小四去通知他们了吗?”
官语白把手中的书册放了下来,眸光有些暗淡地说道:“……司凛,看来雷掣马场那里爆发的确实是疫症。一百二十年前,曾有过类似的事情。”
“还真是疫症啊。”黑衣男子司凛走了过去,一脸探究地问道,“我还以为是你想得太多了。”
“前朝时,曾爆发过一次,疫症一开始传染的是马,牛,羊之类的家畜,之后,又通过它们传染了人……当时,为了不使疫症扩散,封死了疫区,十几个村、镇、城市成了死村、死镇和死城……”官语白看着他,声音里没有半点起伏,“……据史料记载,那次疫症,无人幸存。”
司凛有些惊讶了,“这么惨?!”
“希望小四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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