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沙滩上,架起了烧烤架,一点火光,仿佛照亮整个世界。耳边海浪声声,海水轻轻涌上岸,只碰到脚底,便轻轻退去。天边的月光,轻柔穿透云层,洒落在不大的陆地上。微风轻荡绿叶,椰树林中树叶随风抖动的声音,宛如夜的乐章。
薄纱如盖的月光下,耿江岳和云舒一人手里拎一瓶酸枣酒,云舒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俨然忘了自己现在是在坐牢,而不是在度假。
半瓶酒下肚后,云舒的大脑就逐渐失去对嘴巴的控制,开始各种胡言乱语,醉醺醺地看着耿江岳说道:“老弟,我跟你说啊,我有两个妹妹,一个十岁,一个八岁,说起来呢,跟你年龄也差不多,再过几年就可以嫁人了。你要是不着急,我可以替我爸妈做主,把两个都嫁给你啊!我妹妹,我跟你讲,长得随我妈,我妈当年……我跟你讲!我爸花了老鼻子钱才泡到手的!那时候也是风华绝代,艳压群芳,号称海狮城三千年一遇的美女……嗝~~~!”
耿江岳被云舒喷了一脸,抬手在鼻子前扬了扬,很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地说道:“诶!不能这么草率!我要先验货!改天先带出来看看,而且万一女大十八变,越变越难看呢?”
云舒着急道:“怎么可能!就我家这个基因,最丑的就是我了!我当年怎么也是号称海狮城城草,我妹妹绝对城花啊!”
耿江岳眼睛一瞪,“我日,你是城草,那我是什么?”
云舒想了想,回答道:“我是3006届城草,你哪年生的?”
耿江岳道:“3018年。”
云舒突然嗓门一高:“不冲突啊!我是06届城草,你是18届城草,江湖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代浪,各领风骚数十年!老弟,等咱们出去,我马上就安排办一个海狮城城草协会,以后每一届城草,都得咱们盖章审核通过后才能得到权威认证,你当协会主席,我当副主席,我两个妹妹,以后就是主席夫人!”
云舒越说越激昂。
耿江岳忽然问道:“大哥,你家不是让老李家给抄了吗?还这么能玩吗?”
云舒愣了愣,呆呆看着耿江岳,两行眼睛,刷的一下就滑落下来。
“是哦……我家被抄了啊……我家被抄了啊!”云舒高声一喝,拿起一串烤得呲呲冒油的羊肉串,狠狠咬下一口,边哭边骂,“李光明我操你姥姥,你们全家不得好死啊!”
耿江岳看着云舒疯疯癫癫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
这个老小子,心里压力肯定也不小。自己被判了劳改,要熬两年才能出去,等他熬完这段时间,外面的世界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云家和马家统统完蛋,再想过回以前的少爷生活,估计是不可能了。
也难怪这么不要脸的,上来就推销亲妹妹。
耿江岳挠挠头,越想越感慨。
果然长得太英俊,就是容易让人惦记。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天生的啊。
酒入愁肠,云舒分分钟就喝高趴窝,倒在海滩上就睡着了。
耿江岳仰起头,咕噜噜把瓶子里的酒喝干净,然后随意收拾了一下垃圾,便拉伸了一下筋骨,不怕云舒淹死地把他扔在海边,自己打开任意门,一步就走到了幻地龙洞的门外。
这才六点多钟,距离营地关门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再出来挣点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