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樊县令胆小,任谁一觉醒来,突然收到一位‘伤员’,外加一封说明伤员的身份的信件,都会被吓到好么?
尤其是这位‘伤员’的身份,可是当今的女皇陛下,他没被吓尿已经算不错的了。
这封信自然是绫修谨刻意用另一种笔迹写的,绫修谨之所以特意写一封信,也是担心樊县令不认识女皇。
其实绫修谨也并非没有道理,因为樊县令的确不认识女皇。
当然,仅凭一封信,樊县令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女皇的身份的,但在确认女皇的身份之前,樊县令肯定是不敢怠慢女皇的。
毕竟万一她真的是女皇呢?
所以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樊县令都不敢赌,不过目前的首要任务,是要治好女皇身上的伤。
“女皇,您醒啦?可有感觉身体哪里不适?”两日后,女皇终于幽幽地醒了过来。
“这是何处?你又是何人,你认识朕?”女皇在看清说话的人之后,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不过表面上看起来还算镇定。
在弄清楚情况之前,女皇也不敢贸然轻举妄动,毕竟对方是敌是友还一定。
樊县令见女皇的眼神中只有警惕,并无一丝心虚,还自称朕,心中对于她的身份信了大半,只是还不能确定罢了。
按理说没人敢冒充女皇,但难保不会有人胆大包天冒充女皇,所以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不过樊县令虽对女皇的身份心存怀疑,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回女皇,臣樊珂乃是安梁县县令,此处是臣的府邸,说句实话,臣其实并不认得女皇,之所以知道您的身份,是因为有人给臣留下了一封信件。”
樊县令如实回答道,其实那人留下的那封信,是让她直接说是自己无意中遇到女皇,并救了女皇的,这样一来,她相当于白得一份功劳。
可是她这人比较胆小,没敢冒充女皇的救命恩人,否则将来一旦被拆穿,那可是欺君之罪,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所以女皇问起这事的时候,樊县令选择了如实回答。
当然,她这么做是对的,毕竟女皇的暗卫可不是吃素的。
“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是何人救了朕,把朕送到你这里来的?”女皇听到这里,眼神微暗,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
“把信给朕看看!”
“是!”樊县令闻言,连忙把信取了出来,双手恭敬地递给女皇。
女皇接过信拆开一目十行地看完,还边看边说道:“算你聪明!”
樊县令闻言,心中不由一跳,他明白女皇这话的意思,女皇陛下分明是指他没有隐瞒此事,把功劳据为已有的事。
对此,樊县令心里其实是有些心虚的,因为她还真动过这样的念头,毕竟救女皇一命这样的功劳实在太大的。
(当然,前提是眼前之人真的是女皇,而非别人冒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