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倒还起兴。
辛来突兀插话:“是不是陛下专喜欢皇后娘娘那款!所以对徐贵妃娘娘也亲睐有加!”
“那如此说来,徐贵妃娘娘还算沾了光才得的荣宠!”
“……”
逻辑严明,推理有据,天衣无缝的话中我心里登时涌生的酸,硬是挤出道罅隙游窜出来。
“谁说的!别谁都像皇后,徐贵妃明显同皇后不一样。都给本宫吃饭。谁再言拉出去掌嘴五十!”
所谓恼羞成怒莫过于此。
下午闲凉在院中就了秋千打盹,手中乱捧了一本从辛来房中搜刮出的戏本遮了遮黄昏余晖。
本是岁月静好。奈何屋檐上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猜想应是御猫顽劣又爬上屋檐嬉闹,便没多想。这宫廷御猫多为观赏,但也难免有些性子皮的喜爱上房爬树。
经常摔的头破血流。
过了会,细碎的声响更甚。实在不像轻巧御猫的声音。不耐拧眉,掀了困乏眼皮去看。
应美人正灰头土脸的从外围屋檐爬上,露出张汗涔涔秽灰的脸来。冲我大声道:“师傅。师傅你怎么不开门啊师傅。”
我愕然一愣。
她声音惊天动地,宿宁宫内屋服侍的杂役奴仆央央涌出。都矗在外盯着檐上维持尴尬姿势的她。
几双眼睛唰唰看的她一个不稳。一声哎呦撕心裂肺的摔下地去。在外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等出去抬了人往御医院一送。不负众望的尾脊断裂。
练剑拜师,练了个半身不遂。
太医为她崩上夹板缠上糙布固形。她疼的嗷嗷叫唤,双手紧拉住我的手。还不忘叫唤。
“师傅!收……我!为,徒!”
我被她扣抓的实打实疼。眼见腕上皮肉都被挖扣的烂了渗血。豁了劲掰还掰不开。
疼的扭曲道:“可以商量!但你得先松手,不然就是谋杀亲师了!”
她也疼的厉害。彼此起伏的惨叫声中。太医将我拯救了出来。
捂着手出去。腕臂上皆是被利指尖划拨出的血痕。
巧儿捧着我臂膀涂凉膏。
我拽着她快步离去。实在不知到底谁才惨些。总归速速远离应美人还是对的。
翌日觐见,专提了此事。那淑乐皇贵妃向来同我不合。徐贵妃往日又同应美人交好。本是你我互相往来的反讥回讽,到后来两人双管齐下。
拟定将我禁足一月。
我腕间血伤尚未痊愈,隐隐作痛。又听到这番处决。当下不乐意,与其两人据理力争。
颇为忿怨:“应美人摔伤同我有何关系?这房檐被她踩伤破损处本宫尚未找她索要。倒是凭你们先一步来倒打一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