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国桢道:“我尼人乃上古南迁羌人之后,比之汉人,早几千年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能沽洛姆”、“尼兹洛姆”,早在二千年前就是我们的,“指路经”中不仅记载有高山大河之名而且也不乏有平原坝子之名。证明我的祖先曾在高寒贫瘠高山居住过,也曾在富庶的平原坝子繁衍生息。但,祖先呀!你为何要居住于高山?”
罗乾象看见扶国桢状若疯狂的样子,有些心惊,这人好象比奢祟明还要疯狂。
传统彝人的丧葬礼俗,必须要请本民族智者――“布摩”念“指路经”。指路经是彝族文化中万物有灵、祖先崇拜的重要标识之一,经书中记载的是祖先迁徙的路,是亡灵回归祖灵的路,刚才他所念,就是其中的诗句。
根据彝文典籍《彝族源流》、《西南彝志》等历史巨著记载,自称为尼,古代汉语尼发音为夷,故汉文记载多称夷族。
罗乾象是彝族中人,乃是永宁土目之一,只不过汉化极深,也没有住在高山里,而是住在平原的大房子中,尼族原来自称罗倮,在彝语中罗意思是虎,倮意思是龙,以两种代表力量与神秘无畏的动物自称,意思是说尼族是勇敢和强大的民族,更多意义上反应了尼族人对自己民族的自豪感,外族人称彝族人为倮倮族有某些侮辱性,如同后世,黑人自称为黑鬼没有问题,但是你叫之为黑鬼,就是种族岐视。
罗乾象也是被汉人流官欺负得狠了,这才愤而奢祟明起兵,打仗抢劫也是冷酷无情,但是让他去制造瘟疫,杀死全城的人,杀死半个大明的人,还真做不到,他说道:“军师还有没有不那么厉害的招数,未将只是想攻入城中,把成都变为能古洛姆。”
扶国桢道:“没有!”他摇头说道:“真是见小利而忘义,见大利而惜身。”
罗乾象只好告退。
奢祟明仗着人多,日夜不停,发动进攻,还指使部队,劫掠周边城市,劫来了大量的粮草和响银,有劫来了大量的民伕和妇女,供他们奴役和残害,成都周边,变为一片白地,村村荒芜,如同鬼域。
奢祟明灭绝人性的残暴行为,为他们带来了大量的资源,可以日夜不停的发动进攻。
他们是真正的日夜不停,发动进攻,四位大将,统领本部人马,轮番上阵,展开攻击,所幸成都城城高池深,有宽阔的护城河,叛军想尽办法,也无法弄干河水,因为这是活水,是从都江偃引来的,所以一直连绵不断,是真正的河流。
叛军只好在城门几个点展开攻击,成都才保得住,如果是全面攻击,每一处城墙都可以进攻,他们早就可以攻下成都了。
虽然是如此,但是城中损失是极大,叛军不断用石炮向城中发射火弹,大火连续不断,四分之一的地方烧成白地,告急文书也由一日三封变为六封。
叛军不计伤亡代价,攻得极急,这是为了在明军来临前取得胜利,因为明军正在赶来,叛军则想方设法抯击,附近州县尽在叛军手中,他们用尽一切办法抯击明军,为攻城争取时间。
他们强迫百姓,破坏官道,炸毁桥梁,防止官军迅速推进,为了防止明军水师推进,他们伐木沉舟堵河,在水下打木桩,用尽一切办法抯止明军水师推进,与明军交战,他们还有一些手段,但是和明军水师交战,他们一点辙也没有,因为对方的船只轻便灵活,火力强大,每次靠近,一排炮打过去,立即舟毁人亡。
现在的明军水师的作战方式,是用炮战解决战斗,像传统的火攻、接舷战,早己让他们抛弃,而叛军的水师,居然还用驾着小舢板满载柴火来攻的招数,除了送人头,没有别的招数。
至于叛军水师的接舷战,更是送人头的典范,连他们自己都认为,这人头白送了,没必要把士兵作如此低贱的牺牲品。
但是明军水师还是排除万难,突破至成都附近。
四川河道纵横,境内有四条大河分别是长江,嘉陵江,岷江,大渡河,故有四川之名。
不过这不是正式的,官方的说法,正式的说法是,四川地区于乾德三年归宋朝统治,北宋咸平四年,将地处今四川盆地一带的川峡路分为益州路、梓州路、利州路和夔州路,合称为川峡四路或四川路,而后设制置使,始有四川之名。
明军长江舰队,大量使用轻型船只,红衣大炮加三十杆火枪,成为江面上一个个移动火力点,让叛军吃尽了苦头。
南河于合江亭合为府南河,府河是在都江堰市崇义镇从检江分流出来的一条支流,原名郫江,绕成都北门,然后东下与南河汇合。
唐代,改郫江从府城下经过,成为护城河,故称府河,府河又称锦江,是岷江流经成都市区的主要河流。府河进入市区后绕城北城东而流。两河在合江亭相汇东去往南经乐山、宜宾入长江,府南河流经旧城区段总长29公里。
正是因为有府河在,成为天然的屏障,保护成都城至今,因为是活水,叛军用尽办法,也没有断其河流。
江安河、府河、南河、沙河是成都四大水系。
南河则是李冰修都江堰时从岷江干流上分流出来的一条支流,绕成都西、南,向东流去。汉以后,因水量巨大,曾被误认为是岷江正流。《马可·波罗游记》中描绘它水面宽阔,竟似一海。
长江水师突破了叛军的封锁,出现在叛军背后,这给叛军以极大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