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政局,影响着各地的战局,朝廷同时在东北和西南用兵,动员兵力将近二十万,己达朝廷用兵的极限,国家处于超负荷状态运行。
首先吃力的是财政问题,如果不是米柱弄来的几百万入国库,国库只怕无以为继了,除了拆东墙补西墙,寅支卯粮之外,别无办法。
或者进行加税和摊派,每一次摊派,对民间来说都是极大的伤害,朝廷摊派十万两,官府至少征来一百万两,但这多出的九十万两,他们是不会上交的,而是他们私下分了,至于怎么分,自有行规。
这根本不是秘密,连孙承宗、叶向高、韩爌等大佬都是一清二楚,所以不到万不得己,绝不摊派,现在孙承宗己开始叫苦不迭了,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他这个大明当家的,看见国库里存银低于一百万了,他逢人便诉苦。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朝廷如此困难,自然第一时间打内帑的主意,孙承宗己多次上书,请开内帑了,朱由校被打扰得心烦,愤然道:“你且看朕这一身肉值多少钱,割了去卖钱。”
孙承宗正色道:“皇上!这银子生带不来,死带不去,何必如此?”
朱由校道:“朕的内帑早就光得跑老鼠了,没钱!”
孙承宗道:“内帑富得流油,怎么会没钱,皇上别开玩笑了。”
朱由校道:“今年的租还没收呢?各地金花银也没有押解进来,关键是皇家银行再次扩大股本,为了股权不被稀释,朕只好投了八十万进去。”
孙承宗道:“皇上在米利坚商行和大明皇家银行的股份不少,他们富得流油,何不让他们预支一些银两?”
朱由校道:“孙大人有所不知,名义上朕在两大商行的股份超过了百分之五十一,比所有人加起来还多,这只是表面的东西,其中的百分三十一是干股,只领取股息、花红和分成,没有投票权和管理权,而且两大行的权利掌握在董事会手中,如果商行没有亏钱,股东们也无权干涉董事会的经营和管理,向他们要钱,不可能的,他们只会接受你出卖股份。”
孙承宗道:“那就卖一些呀!”
朱由校像是智商受了侮辱一样,非常气愤的道:“你是傻子还是当朕是傻子,谁会卖掉会生金蛋的鸡?这是国库的事,关朕什么事,搞不好,唯你是问。”
孙承宗道:“唯我是问也没有办法呀!你看我老孙这一身肉,值多少钱就拿去卖,把老夫当炮弹打出去也行。”
朱由校道:“此时此刻,打朕的主意,这是不可能的了,内帑没钱了!”其实不是没钱,而是投资和放银行里生息了。
孙承宗愁眉苦脸道:“这该如何是好?老臣无能,请皇上恩准老臣乞胲骨,回乡颐养天年吧?”
这些老家伙们,一言不合就玩辞职这一招。
朱由校道:“这是不可能的,你可以去找米伯爵商量一下,两大商行由他而办,他的经营财技,天下无双,肯定会有办法?”
孙承宗道:“也罢!”
米柱的值房就在对面,他们让一个办事人员去请,米柱马上便到,孙承宗唉声叹气的诉说他的难处。
米柱道:“这有何难?下官有三策,可解孙公烦恼。”
孙承宗大喜:“速说!”
米柱道:“一:本官可以说服大明皇家银行提供一百万两无息贷款,当然这是有条件的。”
孙承宗道:“什么条件?”
米柱道:“这一百万两银子必须用于军事釆购,相关物资必须优先银行指定的商家,军粮的运送必须交给银行指定的商家负责,战后重建合同必须让银行承包。”
孙承宗道:“其二呢?”
米柱道:“把市舶司收税权卖给银行,由银行负责收税。”
孙承宗道:“其三呢?”
米柱道:“发行国债?出于爱国心和社会责任感,两大行会认购二十万,其它的由户部负责发行?”
孙承宗道:“怎么操作?”
米柱道:“所谓的国债,卖的是国家信用,可以迅速获得融资,当然必须支付利息,相信二厘五息是一个大家都可以认可的数字。”
孙承宗道:“仔细道来。”
米柱道:“这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得清楚?下官会将一份计划书执行方略放在大人案前。”
孙承宗道:“善!”
朱由校道:“你瞧是不?那里有难得了米伯爵的难题,三个解决方案,任君选择,远胜于迫朕卖股份?”
米柱眼睛一亮,说道:“皇上有股份卖?有多少臣都溢价百分二十收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