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版,李旦死后,他儿子李国助无力控制大局,势力分为郑芝龙、颜思齐两大派系。
颜思齐在平户密谋起事,事败后逃往台湾,成为一代开台王,谁知天不假命,才三十六岁就病死,其部众尽归郑芝龙所有,郑芝龙遂成亚洲海域最强大的武力。
那时,那里还有还有他李旦什么事?李旦父子的势力早己烟消云散,纵横大海的最强者,是以郑芝龙为首的十八芝,连他的儿子郑成功,也成为了一代英雄,就是没有他李家什么事了。
李暮在阅兵后率领一支舰队,出发前往吕宋,开始她的吕宋女王之旅,在后院中相夫教子,不是她想要过的生活,纵横大海,争霸天大才是她想要的,有这个男人的支持,她会走得更远。
李旦对李国助道:“你但凡有阿暮一半才华和雄心,为父也不用如此的操心。”
李国助惭愧的道:“我从来就不是干大事的人,有好好的生活不过,何必去荒蛮之地与夷人争地盘。”
李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虎父犬子,他还能有什么好说的,李国助吃喝玩乐是一把好手,行军打仗就不行了,他不是开拓进取的人,强行让他干这个,只是害了他,还是让他做一个富贵王爷,安享富贵好了,女儿也是他的后代,打出一片天下来,名垂青史,他李旦也脸上有光。
李旦道:“你真放心阿暮自己一个人去南洋?”
米柱道:“她不是率领一支军队去吗?这军队足以保护她。”
李旦欲言又止,他道:“自此之后,宝岛就是咱们的大本营,必须加大力度,招募移民,大举开发它才是。”
现在的宝岛,以山里的十多万东夷人为主,他们刀耕火种,生活原始落后,生于海岛却不善操舟,根本不能为他们所用,再有就是一些西班牙人的据点,这些据点他们己一一扫荡铲平,他们在南部筑高雄、基隆二城,李旦又遣一大将前往台北,筑台北城,二南一北,轰轰烈烈的搞起了开台运动。
大规模的开发,以人力以主,现在他们己招到三万多人,登记造册,大举开始了开台之旅,这宝岛算是米利坚商行的领地,十几大股东们划分了地盘,各自筑城,玩命的从大陆运来移民,只要有人,他们就是城主,就有收益。
这米柱占的是台北,李旦占的是高雄、基隆,虽然有这么多城,他们的制度是一致的,移民政策也是一致的,共同接受黑水舰队的保护,只是每一位股东们,手中多了一座城市,让投资获得了回报。
米柱是吸取王莽篡汉的失败,王莽这么大的官,这么强的实力,居然失败了,这是因为他打垮了一个阶级,却没有扶植起一个阶级,没有利益同盟,没有铁杆支持者,被人推翻是迟早的事,而米柱则是先拉利益同盟,建立一个阶级,然后再共同进退,共谋大事。
米柱猛龙过江之势来袭,当地人群起而攻之,有官府支持也没用,他们不卖东西给你,就是不卖,你有巡抚大人的支持也没用,我没货,张若定挟民意自持,对抗米柱不落下风。
米柱一朝透露扩大招股之意,当地人的抵抗立即瓦解,不再坚决,及至林觉先被斥退,张若定入狱受刑,东南七大海商家族成为米柱座上宾,己经没有人关心张若定的死活,他所自持的民意,只是一个笑话,百姓坐得朝廷免税一年,至于当官们怎么斗,关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什么事?想利用他们的人命去闹事,他们可没有这么的傻。
米柱巧妙的利用这种形势,一举粉碎了反抗势力,杀张若定以儆猴,达到了他的目的。
米柱手上有强大的力量,也有足够的资源,他的权斗方式也多样化,有时细腻如织女织布,粗暴时又如醉汉挥拳乱打,完全不见其章法,令对手防不胜防,无从抵挡起。
米柱来闽地两月,就完全的达到了他的目的,布了一个对后世影响深远的局,他决定北返中原,去干他去年在先帝灵前向皇帝陛下保证的事,福王的福到头了,中原百姓的苦也差不多到头了。
朱常洛朱常洵兄弟之间的恩怨,是万历朝后期政争的核心,皇权与士大夫的争斗中完败。
但胜出的朱常洛一系也是伤痕累累,特别是泰昌帝一月而亡,加深了朱由校的嫉恨,他强力压下了红丸案,并不代表他不为之愤恨。
米柱作为皇帝的头号爪牙,君忧臣辱,自然急君所急,为皇帝出手。
有一位大臣评价亡国的祟祯皇帝及其执政班子,叫不君不臣,皇帝不像皇帝,大臣不像大臣。
国难当地,皇帝穿打布丁的衣服,皇后织布,但是大臣们奢侈依旧,皇帝号召捐款充军资,共赴国难,响应的没有几个,个个喊着没钱,至乱军攻入京城,可是弄走了几千万之巨,这些大臣们,完全是满口仁义道德的清正君子,只是胸中无一策救国之策,前辈们一直玩的仁义道德,到风烛残明之时,那是玩不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