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十分郁闷丢脸,自从米柱突然悔婚,令她措手不及,父亲迁怒于她,不准她进入家门,剥夺了她所有权利,她不再是风光无比,一呼百应的太子女,身边依旧追随的,只有李季一个人,其它人对她都是冷言冷语,连母亲都挨了父亲一顿打,对她避而不见。
李暮气得要死,别人迫她作米柱之妾,她觉得这是莫大的侮辱,一旦米柱拒绝了她,她又认为这是更大的侮辱,李暮十分愤怒,如果米柱落入她手中,必定先奸后杀。
李暮深刻体会什么是脱毛凤凰不如鸡了,她以前一呼百应,现在无人问津,她想坐船去吕宋,都没有船老大愿意载她,她也被李国助告之,一旦碰手舰队,就是死路一条。
现在她等于被赶出家门,一旦碰兵权,就是触犯李家大权,没有李旦的金龙令和金龙权杖,她调不了李家的一兵一卒,她母亲只生她一女,母凭女贵,现在她招父亲不喜,母亲也失宠,府里传来消息,父亲有休妻取一名门贵女的传闻,这让她十分惶恐。
大家族里的后院,就如同皇宫,相互之间的斗争,十分的惨烈,你得势之时,人人敬着你,捧着你,失势之时,那是破鼓万人锤,人人喊打,母亲以前视她如掌上明珠,现在不愿相见,这是有多么失望和痛心。
曾经不可一世的集团太子,现在失势,无人问津,只好位进李国助的别宅之中,连李国助的小妾,这都向她使白眼,让李暮十分气愤,比之在吕宋有如女王一般的风光,这是天渊之别,想到这一切都是米柱造成的,她恨透了米柱,这一脸儒雅帅气的男人,却是一肚子的坏水,他一句话,让每个人都颠颠跑来找她劝说,劝说做米柱之妾,而这个米柱一个不要,立马是让她由香饽饽变成臭豆腐,这样的人落在她手里,一定先奸后杀。
李暮相当郁闷,她虽然指挥能力出众,会行军布阵,攻城掠地,但是手下没可用之人,她也没有办法呀。
前些日子她怨恨李旦软禁于她,现在好了,无人问津,出入无人过问,让过惯施发号令,被人追捧的日子的李暮十分不适,米柱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一句话可以让她成为凤凰,一句话也可以令她变成落地乌鸦,李暮悠然神往,这才是男人呀!以前她认识的人,都弱爆了。
这一日,黄仲谋来访,李暮第一反应就是拔剑,不是这老家伙骗她回来,她还在吕宋据地称王呢。
黄仲谋也不生气和惊慌,淡然道:“下官只是把小姐领进门,一切选择权其实在小姐手中。”
李暮恨恨道:“你是来受死的吧?”
黄仲谋道:“当然不是,是给小姐另外一个选择。”
李暮道:“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选择?”
黄仲谋一看她台面的祗报,说道:“小姐对于这工部局怎么看?”
李暮道:“米柱是一个有大才的人,所谋甚大,如若事成,完全会改变南洋的格局,工部局又是事成的关键。”
黄仲谋道:“米柱大人虽纪很小,但很有才华,他的诗作得不错,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这才情,不去考进士,简直是国家的损失,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黄仲谋摇头晃脑的轻声吟唱,完全沉迷其中。
李暮道:“你什么意思?”
黄仲谋道:“米大人完全是被当官担耽了的才子,如果不是当官,专于文学,必成一代名士,如此人才,恨不认识呀。”
李暮道:“这个人相当深沉,胸藏城府,目光远大,精于布局,不是一代名臣流芳百世,就是一代枭雄遗臭万年。”
黄仲谋道:“对!这才是米大人的真实写照,米大人风华绝代,李大人最是敬服和欣赏,不能招之为婿,实是极大的遗憾。”
李暮阴沉着脸,说道:“为何每一个人都将过错推在我身上?”
黄仲谋道:“所有人认为你错,你就是错。”
李暮道:“阿爹是纵横天下的英雄,居然迫令女儿去为人作妾,也不怕被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