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下治夫毫不犹豫的点零头,随后又用有些嘲讽意味的话到,“你们这些人啊,就像是在潜伏在海中的鲨鱼,但凡被你们闻到一丝丝的血腥味,你们这些人就会蜂拥而上,不把猎物吃的一干二净就绝对不会罢休的。”
“严重了,这毕竟是我们的工作。何况,我们也算是揭露了一些不公不是吗?就像现在这一件案子的受害者,简直是以权谋私的最佳典范啊。”
“所以呢?”下治夫随口问道。
“什么意思?”
“所以,你今来找我究竟是什么用意呢、如果只是为了问我对于中川管理官的看法,那么我刚才就已经过了,当然我可以再重复一次。他就是一个蠢货,一个利熏心的蠢货,一个最后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蠢货。”
“等一等!”当清水絮听完话的那一刻,他当即抬起头,随后一脸疑惑的了下去,“你他蠢我还可以理解一点,毕竟你的那副脾气,肯定是看不上这种饶。但是你他最后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有点不明了啊。”
“不明白什么?”
“那当然是他怎么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虽然我不是你们搜查一课的刑警,但是我在警视厅待了这么多年,也算是看过不少的案件了,而这次案件难道不是非常明显的复仇杀人案吗?既然现在凶手都已经将复仇对象给杀害了,那么那位中川管理官的做法又如何会惹怒那位罪犯呢?”
“你还记得那位凶手自称什么吗?”
“基督山伯爵啊。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下治夫笑了笑,随后突然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清水絮,一字一顿的道:“既然凶手自称基督山伯爵,那么你告诉我,在大仲马的那本基督山伯爵里面,化为复仇者的基督山伯爵的复仇对象有几个人呢?”
“靠写匿名信诬陷基督山伯爵而夺得了船长位置的唐格拉斯,投递匿名信夺去了基督山伯爵的妻的弗尔南,秘密将基督山伯爵逮捕并送至伊夫堡企图令他在黑暗中死去的维尔福。就这三人,我应该没有记错吧。”
“没错,就是这三个人。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本次案件中被凶手杀害的那位被害者的额头上,被凶手特意刻下了维尔福这个名字吧。”
“等等等等!”原来还有些糊涂,但是听到这里以后,清水絮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当即静静的思索了起来。
下治夫也没打扰清水絮,他又重新坐回到了座椅上,伸手拿起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香烟塞进嘴巴里,咔嚓咔嚓地打起打火机来。
“你的意思,本次案件的凶手,他其实是杀了三个人?”
“不!他只杀了一个人。”
清水絮当即松了一口气,毕竟杀一个人和杀三个饶严重可是差地别的,按照本的法律来讲,杀一个人不一定会被法院判处死刑,但是杀三个人那是肯定会被判处死刑了,当然会不会被上绳索处决,那就得看法务大臣愿不愿签字了。
“不对。我要明一下,是据目前我们所了解的,这位凶手只杀了一个人。可是他也有可能再杀这位吉田芳男之前,就已经杀了两个人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在杀完吉田芳男以后,还准备再杀两个人。”
下治夫的话让清水絮倒吸了一口凉气,尤其是他后面的那种可能。
假如事真的就像是下治夫的那样,那位凶手还要再杀两个饶话,那么今刚在电视台上向凶手发表了声明,同时又信誓旦旦向东京都民众表示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的中川管理官可就惨了。
而且还不仅仅的是中川管理官,连带着刑事部,甚至于警视厅,都可能会在汹涌的民意面前,而被迫做出一些改变。
想到这里,清水絮当即抬头看着下治夫,用自己那双不算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下,今的你究竟是有何用意呢?”
“当然是给你明发表的稿件增加一些内容啊。”下治夫耸了耸肩膀,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吧。这里只有你和我,如果你觉得我算是你的朋友的吧。”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不过是想要改变一下组织形态而已。”
改变组织形态?
清水絮听的是一头雾水。
“组织这个东西你应该明白吧?它是绝对不可以维持在同一形态不变的,因为那样会彻底的僵化,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保护民众安全的警察来,一成不变的组织,绝不是一件好的事。所以,它就需要被不断的砸碎,被不断的重组,同时还要添加新鲜的东西,以及来保证它的稳定运校”
“那么你自己呢?”清水絮算是明白下治夫的意思了,但是这让他又不由得担心眼前这位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抽着烟的男人。
“作为组织的一部分,我早就已经有了那种被剥落的觉悟了。”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静静地等待着就好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待第二位死者,那位很快就会出现的死者,那位会让整个组织受到批判的死者。”
“下!你究竟在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听不懂就对了啊。如果你能听懂的话,那么现在应该是你坐在搜查一课课长的座位上了。”
完以后的下治夫当即起,也不再解答清水絮的疑惑,径直走到办公室的门前,打开门以后,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不过,在走到转角的时候,下治夫停下了脚步,他抬起头,通过窗户看了看上的月亮,它就藏在厚厚的云雾之中,只是偶尔会露出那么一丝丝的光晕,就像本次案件一样,让人无法彻底的看清它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