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侧颜,这张面具之下的脸,再也恢复不了从前的模样。
她不止一次的恨,恨那场大火没有将她全部吞噬,如今人不人鬼不鬼,就连陪在主子身边,都觉得没资格.....
此时玄色身影已经有很明显的愠怒溢出来,他捏着茶杯的手背上面青筋凸起,像是一条条盘根错节的藤蔓一般。
他抬眼看向文妃:“你僭越了可知道?”
惜字如金的吐出几个字,令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压低好几分,有种让人瞬间掉入冰窖的感觉,想逃离,却已经深陷其中。
“朝鸽今日斗胆在主人面前多言,是不愿见主人被一个女人左右了思绪,”文妃垂下眼眸,有些害怕面前的人,却还是忍不住继续说下去,“主人原本可以提前计划的,就是因为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下去,甚至,很多事都开始心慈手软.....”
“啪!”
文妃的话还未说完,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便阻断了她的声音。
只见玄色身影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杯中的茶水全部洒在他的手上,然后顺着桌缘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
“离本座远点!”文妃赶紧拿起一旁的毛巾想要上前擦拭,却在她才刚刚靠近他半步的时候被他呵斥住。
“良言逆耳,朝鸽知道主人不爱听。”文妃拿着帕子顿住脚步,“主人若是生气,便责罚朝鸽吧,别伤到您自己。”
“你跟随本座的时间长了,胆子也见长了,不错,”玄色身影用指腹蘸了些茶水顺着桌面画着圈,“本座说一句,你可以说十句,擅自揣测本座的心思,本座最是讨厌的,你条条都触犯到,眼中还有没有尊卑?!”
清凉月光透着窗户缝隙进来零零散散的洒落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看着更加清寒凛然,浑身带着骨子死亡的气息。
文妃将头地垂下去:“主人息怒,朝鸽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