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城垂眸看着那颗黑乎乎的脑袋在他怀里蹭了又蹭,他轻抿薄唇任她蹭着。
扭头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明妃。
依稀能看见她的面色惨白唇色呈深紫色。
男人细长的眸子眯了眯,他微启唇:“不管是谁,终有一天会被朕凌迟!”
磁性的嗓音轻轻自苏夕的头顶落下,明明说的是一句冰冷到没有任何温度的话,听上去却很温柔。
他身上散发着比这深沉夜色还要可怕的荒寒,而给她的怀抱永远都比她自己的体温要滚烫许多。
门外的雨貌似逐渐小下来,听不见滴答滴答敲击瓦片的声音,桌上放着的那包肉串也已经凉了。
原本他是计划与她一起坐在烛下心无旁骛的吃吃烤串,赏赏雨景。
偷得浮生半日闲,难得能放下手中事务与她独处。
可终究还是被破坏了气氛。
屋子里倒着的一具尸体合着这满屋子的血腥味,让人再没什么心情。
“学点功夫还是有好处的,”他伸手揉了揉怀中人的小脑袋,“朕终于可以少担心你一些。”
他的话里眼里都是宠溺。
“我吃得好睡得香你担心我做什么,”见他的脸色绷得紧,她娇俏的冲他一笑,“你少让我操点你的心我就谢天谢地了。”
张德明说这男人只要离开她的视线后便又不好好吃饭,吃得极少不说,且很没有规律。
不批完手中的折子他便连一口水都顾不上喝。
这些日子他每天夜里都在她这里,倒是见他吃得好睡得香。
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因为怕被她训。
凌君城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元深突然从门口探进来半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