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凌渊一时沉默。
危机感也油然而生,“他当然不会。”
“儿女情长与江山社稷,孰轻孰重,渊儿应当要分清才是!这次是他亲自将夕夕发落至幽落谷,哀家已派人将这消息散布了出去,相信很快就会让苏侯府的人都知道。”
“经此一事,他们还会像以前那样全力辅佐他吗?”她冷冷勾唇,“即便侯爷当年力保他,眼下也一定万分懊悔自己当初保错了人,夕夕可是他的心头疙瘩,只有让他经历这种切肤之痛,他才知道他一直帮错了人。”
说到这里,她满脸慈爱的温和了语气:“渊儿,哀家知道你喜欢夕夕,可你也要知道,夕夕她并不喜欢你,她的心里眼里,都只有皇帝!你连片角位置都是没有的。”
“你与弦家二小姐的婚期将至,这门亲事虽不那么如意,但那弦朝正官从四品,倒也是个可用之人,秦通倒戈之后你的身边急需补充人力以此巩固根基。”
“弦柔那丫头不甚讨人喜,你若不喜欢,便留在后院就是,王府那么大也不会因为多一个女人就影响什么。”
凌渊蹙眉。
一提及这门亲事,他是十万个不情愿。
自从婚事定下来后,那个弦柔去过他府上几次,每次见她他就莫名来气,偏分她还在他面前卖弄并不熟练的乖巧来讨他欢心。
但是也正如母后说的那般,眼下他的身边需要各种能用之人来扶持。
从康生被斩杀后,秦通又被罢了官,他安排在黔洲的亲信也因为齐铭一事被皇帝摘了脑袋,还差点将他与梁越之间的秘密关系暴露出来。
所以他即使不情愿,却也全部隐忍下来没有发作。
“儿臣知道,”他没有反驳什么,妥协道,“婚事儿臣已在筹办当中,定会风风光光将那女人迎入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