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纳尔见她这么问，不知为何竟苦涩地笑了，“我都说了，那是人家的选择，我无权过问。”
“是她的选择，还是‘编剧’的选择？”薇丝又刻意加重了语气。
这句话，却是方纳尔从未设想过的。
他狠狠愣在了那里，脑中思绪顿时如麻杂乱，疯狂地搅动在了一起。
身为“瓶中小人”，她又怎么能确定自己的选择，就真的是“自我”呢？
麦卓、薇丝、夏尔米这三人的选择，又是不是真的遵循了本心呢？
又或者，那只是创作者们灵光一闪的念头？
就在这时，麦卓再次呢喃低语了一句：“要知道，我和薇丝两人，本来只是‘卢卡尔身边的秘书’而已，由于人气渐高，HNK才决定拓展我们的故事。”
“如果没有玩家们的厚爱，我们是不是就只能挂着那个头衔死去，因此昙花一现呢？”
“这些，身为当事人的我们都没有办法左右，你又怎么确定……无量塔姬子的选择是她可以左右的？”
“如果还有继续活下去的方法，谁又会拒绝呢？”
一席话仿若醍醐灌顶，让方纳尔的大脑立即热络起来。
最终，那个只差临门一脚的选择，终于还是被夏尔米的一句话推动向前了。
她缓缓抚摸着小夜的脑袋，似呓语般轻道：“生离死别、爱恨情仇，塑造着我们的一切……不过都只是‘剧情设定’而已。”
“如今我们好不容易见识到了真实的世界，咬牙‘OOC’一把，又何尝不是一种选择呢？”
“呵呵……呵呵呵呵……”方纳尔忽而摇头长笑了许久，最终慵懒地靠上了沙发，“唉，被你们说服了呀。”
“话虽如此，这个选择还是交给她吧，我会将一切都摆在她面前，这条路该怎么走，始终是她的自由。”
众女笑而不语。
可她们心里都清楚，无量塔姬子……以后将会是这个房间里的一员了。
杂七杂八的事情聊完后，这一天也就这么平淡地过去了。
第二天，折磨的日子才算是真正来临。
往后的十天，基本上都是在枯燥的训练和对战中度过的。
就像麦卓之前安排的那样，众人尽力弥补各自短板的同时，由白莎充当精神力攻击炮台，轮番对几人进行轰炸。
以她的恢复速度，差不多是刚好每人每天两次的程度。
到了最后一天，她的精神力也好像迎来了某种质变，变得更加凝实了。
排比下来，却是夏尔米的抗性最高，麦卓与薇丝差不多持平。
最差的那个……不用想也是方纳尔了。
小夜这里倒是从来没试过，起因是白莎刚准备攻击的时候，这货一个呲牙咧嘴直接给人家小姑娘吓出了心理阴影，这之后她是死活也不肯对这货使用精神力技能了。
苦劝良久无果之后，事情以方纳尔暴揍了小夜一顿结束。
枯燥的日子看似煎熬，却也过得很快。
转眼，就到了下一场任务即将开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