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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曼狄斯把他们都拉上了太阳船,随后又去了东之村一趟把达芬奇等人也拉上了。一天不到的时间,众人再次回到了熟悉的太阳船上。
仅仅几十秒的时间,奥斯曼狄斯就驾驶着暗夜太阳船回到了沙漠。不同于早上的一片荒凉,这里居然已经有了小规模的建筑群,看上去似乎都是给居民用的住房。
月夜看向了一边的奥斯曼狄斯:“奥斯曼狄斯,刚刚您说您要重建”
“放肆!居然直呼伟大的法老王尊名!”尼托克丽丝打断了月夜。
“哼,无妨。你还是像以往一样沉不住气啊,尼托克丽丝。”奥斯曼狄斯笑着看了尼托克丽丝一眼,“余可不相信月夜每次提到余的时候都能用敬称,而且,他也没有用敬称的必要。作为与余平起平坐的友人,月夜直呼余的名字也未尝不可。”
月夜有些诡秘地笑着,对着奥斯曼狄斯用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横向划了一下。
奥斯曼狄斯的表情略微有些尴尬。他咳了一声,显然并不打算让尼托克丽丝知道关于自己脖子的事:“咳,月夜,刚刚你说什么?”
月夜也没有点破。他笑着回应道:“我刚刚在问您,您似乎想要重建您的都市?”
“正是。余的子民随余来到了这里,却又被余送了回去,这让余感到有些惭愧。”奥斯曼狄斯点了点头。
“诶?奥斯曼狄斯先生,您说子民?”玛修疑惑地问道,“可是,我们来见您时,大街上明明是空荡荡的啊。”
“哼,那时的结果虽然有些出乎预料,但基本上符合余的猜测。”奥斯曼狄斯说道,“余在你们来的时候,就用圣杯把余的百姓转移回去了。余本想让他们不受战斗波及,没想到”
奥斯曼狄斯似笑非笑地看了月夜一眼:“没想到这战斗竟然如此地激烈精彩。仔细想想,这还是余两世为人第二次吃了完完全全的败仗。”
“我也只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而已。”月夜毫不畏惧地对上了奥斯曼狄斯的目光。
“越和你相处,余越能发现,你和余过去的一位友人非常像。”奥斯曼狄斯率先移开了目光,脸上露出了怀念的表情,“可惜不,没什么。”
月夜知道他说的是谁。先知摩西,虽然是奥斯曼狄斯的挚友,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带领犹太人以近乎反抗的方式逃出了埃及。奥斯曼狄斯的一生似乎说不上有多幸福。在那个平均年龄只有四十岁左右的年代,他活到了九十一岁高龄。从妮菲塔莉的辞世开始,他就在不停地经历至亲之人的生离死别。妻子,孩子,友人,阿努比斯把他身边一个又一个重要的人带去了冥界,却唯独留下了他。这种事情月夜没有经历过,所以他也不知道奥斯曼狄斯明君的外壳之下,是何等悲伤的内核。
“话说您怀念妮菲塔莉吗?”月夜轻声说道。
奥斯曼狄斯的眼神一下子尖锐了起来:“你说什么?”
“哎呀,难道要用妮菲塔莉小姐这种敬称吗?”月夜有些惊讶。
“如果你不想,余也不强求。余只是没想到会从你的嘴里听到这个令余怀念的名字。”奥斯曼狄斯摇了摇头,“说吧,为什么会提到余的挚爱?如果答案令余不满意的话,余可是会当即把你们从太阳船上丢下去的哦?”
虽然奥斯曼狄斯语气很轻松,但他的手已经暗暗握紧了王座的扶手,显然他的内心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月夜有点惊讶,他在奥斯曼狄斯太阳一般的金色眼睛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一种感情。有点悲伤,有点怀念,还有一点紧张这种情绪本来不该在奥斯曼狄斯身上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