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以所以……,所以,你就是来找事的,是吧。”
王金海脸色铁青,目露凶光。
“你是真当我王家人死绝了?”王金海咆哮着说道,说话间,右手狠狠抓向张坤胸前衣襟。
不过手才刚伸到一半便陡然停了下来。
张坤左手一把抓着王金海右手手腕,任凭王金海如何挣扎始终一不。
“说话就好好说话,别手,我是为你好。现在你带着人往回走,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真要是等棺木下了葬入了土,你就再无路可退了,你可想清楚了。”
最后六个字,张坤语气沉沉的说道。
听着张坤的话,不知为何,王金海整个人浑身一顿,似乎愣在了那里,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依旧怒视张坤,右手又死命挣扎了两下,却依旧宛如被镶嵌在钢铁之中,一不。
见挣扎不,王金海便暂时放弃了,只是望着张坤冷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张坤沉声道。
这时,旁边管事的似乎才惊醒过来,看着张坤抓着的王金海的右手腕,管事的伸手过来想要将两人扒拉开来,一边冷眼望着张坤:“有话就好好说,手算怎么回事。”
管事的似乎全然忘记了是王金海先的手。
帮亲不帮理,不外如是了。
虽然管事的其实和王金海并没有什么亲戚关系,但是和一个纯粹的外人张坤比起来,自然还是王金海更亲近一点。
听着管事的话,张坤也没在意,轻轻松开了抓着王金海的手,目光始终一不的盯着王金海的脸上。
“我还是那句话,今天不是王老先生的吉日,不宜入土、下葬,大家还是先请原路返回,待事情处理完之后,再另选吉时让王老先生入土为安。”张坤淡淡道。
听着张坤的话,王金海眼角微微一跳,眼神阴郁的望着张坤。
而旁边管事的听完张坤的话也是眉头微挑:“事情?什么事情?”
张坤没有搭理管事的,目光始终盯着王金海。
王金海脸色阴晴不定,眼神中时而闪过一丝惊疑,时而闪过一丝狠厉。
过了三
五秒,王金海似乎下定了决心,他神色阴郁的望了张坤一眼,然后微微后退两步,确定张坤没办法抓住他后这才转身向着身后的出殡队伍大步走去。
因为张坤的阻拦,原本慢慢跟在出殡队伍中后段的一些亲朋好友都走到了队伍前方来。
王金海站在所有人面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怒声道:“今天是家父王中山下葬的大日子,家父意外去世,我们家人本就沉痛万分,这些天,我们强忍悲痛,尽力操持着家父丧葬事宜,只想让家父走的风光一些,体面一些。”
“这是我们这些没用的后人唯一力所能及的事情,可就是这样还有人不答应。”
“他,拦住去路,想要阻止家父下葬,口口声声说什么今天不是家父下葬的吉日,让我们原路返回,我看是他觉得我们新明村的人好欺负。”王金海指着张坤怒声道。
“各位乡亲父老,亲朋好友,是男人的就站出来,给我把他那破车扔田里去,为这事造成的一切损失后果,皆由我王金海承担。”
王金海痛声说完,站在人群最前方,双手抱着王中山遗像的王金城脸色瞬间涨红了起来,眼睛充血,宛如一头发疯的公牛,就要不顾一切的向张坤冲过去拼命。
想要阻拦父亲下葬?这还得了。
不过他身子刚就被站在一旁的王金海一手按着肩膀死死压住,同时手指用力掐着王金城肩膀,眼神也向着王金城身后自家儿子和侄子不断打着眼色。
刚才虽然只是和张坤有过一点小小的肢体冲突,但就是那一下就足以让王金海明白张坤的奇异之处。
一只手抓着自己手腕,让自己一也不了不说。手腕被抓的地方,即使现在过了两三分钟,依旧死死作痛,虽然没有撩起衣袖,但王金海肯定,手腕绝对是青了。
别的不说,就这力道一般人肯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