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梅沉下脸,目露不悦,“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样做不仅是为了你妹妹,也是为了你!”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你到底是个女孩子,以后还要嫁人,被人知道你被人抛弃了传出去很好听吗?”
“如果我不肯呢?”
“这件事你不肯也得肯!我已经决定了!由不得你反对!”
“要是我坚持不去呢?”
王雪梅冷冷的笑起来,扫向她的目光里多了一丝嘲弄和轻蔑。
“你不会不去的,除非……你不想要你母亲留下的那些东西了。”
餐厅里有一瞬的寂静,仿佛落针可闻。
景宁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面色发青,目光冰冷的盯着她。
良久,冷冷的笑了起来。
“好!很好!你可以威胁我一时,总不能威胁我一世!”
“能威胁你一时就已经够了。”
王雪梅对她的怒气恍若未觉,淡定放下筷子。
“后天晚上八点,帝爵酒店,别迟到了。”
……
景宁从景家出来时,已经是夜里八点。
深秋的风吹得人身上发凉,却还是吹不散她心里那团怒气。
她一直知道王雪梅偏爱景小雅,却不知道能偏爱到这种程度。
连身为祖母的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直接拿她母亲的遗物作要挟,让景小雅踩着她上位?
想想都觉得可笑!
景宁站在路边,气了一会儿,很快就沉下心来。
当年她的母亲墨采薇出事,出事前曾委托律师立下一份遗嘱。
遗嘱的内容很简单,她在银行里有个保险柜,如果某天她不幸身亡,保险柜里的东西全部归景宁所有。
唯一的条件就是必须要等到她结婚以后,而在这之前,会有专门的律师替她保管。
景宁并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立这样一份遗嘱,也不知道那个保险柜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只是这几年,景家有好几次都旁边敲侧击,试图让她放弃这笔遗产。
她自然不会愿意,先不说那里面的东西价值几何,光是母亲留下的遗物这一点,都不可能让它落入旁人之手。
只是这样一来,却让她越发觉得,那里面的东西一定不简单。
否则单凭景家如今的财富,不可能对它那样眼红。
心里正思忖着,一辆黑色奥迪从她面前驶过,在景家大门前停了下来。
景宁恍惚了一下,下一秒,耳边就响起熟悉的男声。
“景宁?你怎么在这里?”
景宁偏头看向刚下车的慕彦泽,一身阿玛尼深蓝色西服,衬得他身姿挺拔,意气风发。
她嘲弄的勾了勾唇,冷声道:“慕少贵人多事,想必忘了我姓什么了。”
慕彦泽微微一滞,面色有些僵硬。
他当然不会忘了景宁也姓景,这个地方严格来说也是她的家。
只是这些年她与景家断绝了关系,一直都没回来过,今天乍然在这里看到她,自然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