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此事连宗某都有些难以启齿,但为了我儿,宗某不得已豁出去脸皮,来问江掌门一句,令徒的打算。”
“我徒儿和宗少主?”江莫北一头雾水,连忙看向江行舟,“行舟你上来。”
江行舟脸色微微一白,站起身应道,“是。”
只是脚还没迈出去,宗若横臂一拦,说道,“爹,你铁了心要这么做是吗?”
“宗少主,你与你爹的事可否稍后商议,还请让行舟过来,本座有话问他。”
“不必问他,我可以代他回答。”
“宗小姐你不能……”
“有什么不能?”宗若斜睨着他,“我既未欺师灭祖,也未逆行倒施。不过运气差些罢了,你不敢讲,那我来。”
“若儿,你先坐下。”宗南天示意她放行,“你该听听江公子的意思。”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算没挑明,大家也已经猜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从仙苑出来后,自家弟子都在眼皮子底下,经过宗南天这一提,众人恍然,看来这件事极有可能是在仙苑或之前就已经发生了。
宗若知晓大家在想什么,收回手,嗤了一声,说道,“他的意思我早已知晓,问题在我不在他。既然你这么想问,那你最好问仔细。”
她最后那两句话警告之意浓厚,众人心思各异,宗南天不为所动,只看着江莫北。
江莫北等江行舟上前来,问他,“你心中如何想便如何说。感情这种事强求不得,谁人插手也没有用。本座有句话你且记牢,三江仙门的弟子肩膀能扛起天大的责任,若是你的责任,即使无关感情,你也得负责。”
江行舟心中煎熬已久,闻掌门这番话,顿如卸下肩头重担,他抱拳朝江莫北和宗南天,深深作揖。
“江行舟有愧掌门和江掌门。虽事出有因,但事实无可辩驳。其间江行舟多次问过宗少主的意愿,也答应尊重她的决定。故而此事至今日仍是秘而不宣。”
此言一出,江莫北心中仅存的希翼也没了,他重重一叹息,为苦命的徒儿惋惜。
“这么说来,这件事亦如宗少主所言,因由在她不在你?”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贾庄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依本座看,这事吃亏的人不还是宗少主么?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又是一门少主的身份。这事说不定有什么内情呢?”
“龌龊!”
“本座龌龊?宗少主恐是骂错了人。”贾庄皮笑肉不笑地扫了众人一眼,“如今这仙灵界世风日下,比本座心思龌龊的大有人在,只是本座性子直,有一说一罢了。”
一招含沙射影,暗伤在座的好几位。
以神尊君忆为其首,不过他向来不管别人的看法,觉得个人的事情没有必要跟众人交代。所以贾庄的话对他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是他却担心青尘会受影响。
青尘还在想事情,感应到君忆的目光,立即抬眸回他一笑。示意他不必担心自己。
白敬酒从端起茶盏那刻,就好像里面有喝不完的茶一样,闻此言,终于舍得放下珍宝一样的茶盏。目光时不时的扫一下低头的苏解语。
苏解语料到掌门会看过来,故而早早侧身垂首,只不过她的目光并未老实的落在地面。
几人目光轮流转,最后依然转回江行舟面上。
宗南天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致志的等待江莫北师徒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