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了,大伙好歹也知道那个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至少做起事来,也不会那么步步进逼得如此过份。现在可好,泥玛的你好歹是个大且渠,吐昆王爷身边的红人。
再怎么样,那位段大公子也不能太过难为于你,而咱们呢?对于你这样地位的人而言,不过是一票小兵辣子,那么在那个段少君的眼里边怕也差不多,如此一来,哥几个现如今可是大大地得罪了他,到时候,那个家伙既然如此的瞪眦必报,那咱们还他娘的能有什么子活路。
看到这些百长、千长那幽怨得犹如在莫愁湖面飘荡了千年的女鬼地目光,阿尔木咧了咧嘴,似乎自己说得有些多了,赶紧干笑了几声解释道。“放心吧,他好歹也是个大人物,不可能为了这些小事太过难为你们。”
“这一次的事情是出在本官身上,本官已经向其致歉,他也答应既往不咎,你们放心好了……”说罢这话,阿尔木拍了拍屁股,开始闪人。留下一票表情就像是在苦候神医上门的重症痔疮患者。
“那个段公子,居然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咱们……”一名百长一副心惊胆颤的模样,哪里还有一开始的义愤填膺,若不是强撑着,现在尿裤子了都说不一定。
“罢了,算是咱们兄弟倒霉,哼,托托海的官,怎么可能把咱们这边驻守边地的人放在心上,能够给咱们解释解释,已经算是他大且渠心情不错了。”千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阴森森的一笑。
“那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几名百长都把目光落在了千长的身上,现在,唯一的主心骨便是这位官职最高,权力最大,而且同样是自己人的千长了。
“能怎么办?当然只能照着这位大且渠的命令去办。不过,咱们弟兄们,可别再傻着让人玩了……”千长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一票手下。“都给我记住,段公子,咱们远远的盯着就好,只要他没有逃跑的迹象,千万不要再得罪于他,你们都给我听明白了。”
一票百长脑袋点得跟鸡啄米似的,之前是根本不知道这位段大公子是哪根葱,现在已然明白了,谁他娘的还愿意去得罪这位阴险毒辣的段大公子?
“至于他手下的亲兵,爱怎么的就怎么的,若是可以,你们几个,看看能不能跟他的手下人打好关系,总之,不再能发生半点的冲突,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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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放心,我们都记下了,一定不会再出任何差池。”百长们纷纷应诺道。
阿尔木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时之间的吐槽,居然给这些杀人如麻的大佬爷们留下了如此之重的心理阴影,并且最终导致了一个令他后悔不及的后果。
生意就是生意,既然马车交给了你们,那么,战马就得乖乖的交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生意,这才符合段大公子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风格。
不过还好,大军之中,自然也储备有一批备用的战马,而现在,段大公子手底下的兵痞们现如今又变成了一人三骑还有负余,虽然这些战马也被迫驮起了厚重的包袱,但是马车能换到战马,这样的生意实在是做得,看到段大公子手底下那票兵痞一个二个眉开眼笑的模样,阿尔木就觉得牙根发痒。
但是好歹,多了十多辆马车之后,军中的病患总算是在行军的时候也有了休息之所。
做完了生意,段大公子又恢复了其萎靡不振,爱理不理的架势,一副成亲就好像跟他没关系的模样,看得阿尔木心惊肉跳,成天把段大公子当成大爷般侍候。
而阿尔木的行为举止,落到了那些从托托海北被调过来迎亲的将士们的眼中之后,千长越发地觉得自己的判断是对的。连醒过了神来的大且渠都如此小心翼翼,咱们这些小兵难道还能比大且渠更有背景和实力去跟这位段大公子抗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