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余的琉球土人,稍加赏赐一些金银外加土地,便足使其畏服朝廷之威。”
“换句话说,只要控制住那个最大的,其他的都不是事儿。”
“时日一久,他们的子女学习汉文化,通晓汉文,也就没了什么土人与内地人之分。”
魏广微不断点头,环视众人道:
“诸位以为呢?”
王洽站出来说道:“如此即是最好的办法,下官附议。”
“我也附议。”
“附议!”
毕竟琉球当时与登莱水师的一战,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打错了友军,在那之后都是十分配合。
温体仁的办法就显得恰到好处,既体现出朝廷眼下对当地土人的招揽之意,也是做了长久之功。
......
内阁部议这边顺利解决琉球的建制沿革,还有当地土人的安置问题,但是王恭厂那头,就不是那么轻松的了。
张维贤出了宫,就带着人直奔王恭厂外的神机营火药局。
在那里,他见到了刚喝完酒,搂着一名女子睡觉的阳武候薛濂,周围还有三五名勋贵也是如此。
张维贤当即就是气的脸色铁青,冷冷道:
“把他叫起来。”
一声令下,泰宁候陈延祚上前将被褥一把掀开,大声叫道:“阳武候,起来了!”
“太阳晒屁股了!”
语落,周围跟随而来的勋贵们都是哈哈大笑。
“你看看他。”
“是啊,睡的跟死猪似的!”
“这是又找的哪家的小娘子?”
突如其来的凉意和笑声,使得薛濂浑身一惊,立马跳起来就摸向腰间,却是摸了个空。
睡觉的时候,佩刀早不知道让他扔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抬头一望,薛濂这才看见了脸色已经逐渐发黑的英国公张世泽,还有一脸嗤笑的泰宁候陈延祚等人。
这些勋贵,都是对着他们这些人指指点点。
很快,剩下的几名掌管王恭厂的勋贵都被人叫醒,一脑门子的问号,看着来人是张维贤,也都没了上回的耀武扬威。
“喝啊,继续喝!”张维贤坐在椅子上,望着周围糜乱的场景,说着反话:
“我看你薛濂比我这个英国公、大都督都活的要更潇洒,陛下的旨意,你居然敢不遵从?”
“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薛濂借着酒劲儿还没消,嘟嘟囔囔道:
“国公爷您来了正好,你去内、内库看看,少说也要有个几千万石的火药。”
“就是这些火药,搬一个月搬得完吗?”
“陛下还说要五月前搬走整个王恭厂,这不是为难人是什么?”
“况且,咱们弟兄们,谁家在京营没安排几个闲差,王恭厂一搬走,京营整顿也就不远了。”
“弟兄们可不比文官,就这点油水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