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小兔崽子,反了你了是吧!你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
杨忠庭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儿子,心中竟生出了些许陌生感,这还是之前那个遇事退缩,为人懦弱的杨宇吗?要知道自己之前等他一眼都能将其吓得够呛,现在竟敢和自己对视?而且说话的语气也跟之前截然不同。
杨宇定定地看着自己父亲,目光毫不退缩,一手举着他和叶紫柔的结婚证,一手拉着叶紫柔的小手:“我没什么不敢的,男子汉大丈夫,如果在人前都不敢承认与自己相爱之人,那还算什么男人?”
“另外,有些话我憋在心里早就想说了,就算是出于两家联姻的目的,也不能让我姐嫁给左谦!之前左谦的恶行你们也都看到了。”
“哼,连自己堂妹都能下手,还有什么人是他不敢下手的?把我姐嫁给左家,无异于将其往火坑里推!作为父母,你们于心何忍!”
被自己儿子的话堵得话语一滞,杨忠庭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杨宇今日的表现,简直颠覆了他以往对杨宇的认知,直到现在都有些没回过神来。
而就在他语塞之时,左老慢慢走到左谦面前,眯着眼一脸恨铁不成钢之色地看着他,当即一巴掌便扇了过去:“畜,畜生,你个畜生!”
“爷爷,我,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个样子,其实我……”
“够了!左谦,要不是因为你身上流淌着的是左家的血,我真想现在就毙了你!你知不知道,左家因为你,蒙受了多大的屈辱!”
说完又扇了其一巴掌后,左老再度回身看向台下的叶老,冷笑着鼓了鼓掌:“叶老头儿,这一次,你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啊,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不吭不响,实则暗中先我左家一步与杨家联姻,而且一挑还挑中了杨家唯一的嫡系男丁,厉害,厉害啊。”
“呵呵,我这只能算是误打误撞,没办法,后代人还算比较争气,左老头儿,现在我觉得这场婚礼已经没必要了,可以撤销了吧?”
闻罢,杨家众人也不说话,两位元老级别的人物交流,他们这些后生晚辈自然不敢插话,甚至杨忠庭现在心里也有些打鼓,事到如今,究竟该不该将女儿嫁进左家。
正如杨宇之前所说,左谦如此品行,试问天下间有多少父母愿意将自己女儿嫁过去?如果他们夫妇依旧坚持,那时间最狠心父母的帽子,他们算是戴实了。
前台上,在和杨梦珂一阵眉目传情后,秦凡便转过身底气十足地问道:“杨伯父,现在我再问您,这场订婚典礼,还有进行下去的必要吗?”
杨忠庭一阵默然,又看了看自己儿子手中的结婚证,之前杨宇说的倒是不错,生米已然煮成熟饭,即便再怎么不情缘,他们杨家已经和叶家走在了一起。
要知道杨宇在杨家,虽说平日不怎么被看中,可地位却远高于杨梦珂,况且现在不知为何导致杨宇性格大变,一改之前的软弱可欺,之后杨家的大小事物,还是由杨宇说了才算。
想到这里,杨忠庭狠狠地看着秦凡暗叹一声,似乎很不喜欢这种自己的决定被一个小辈所左右的感觉。
“哎,左老,您看今天这事儿闹得,既然如此,梦珂她……”
“不必说了,我都明白,之前秦凡讲得对,今天这仪式,的确是再没进行下去的必要了,此乃我之过错,教孙不严,这次回去后定当好好教育他一顿,散了,都散了吧。”
左老有些颓废地挥了挥手,随即又指着左魅儿,道:“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左家之人,且不能出现在京都,我左家,没你这样勾引堂哥,整日只知搔弄姿之人!”
“呜呜……”
最终,左魅儿捂着脸转身跑了出去,今日她算是在京都彻底出了名,而且由于左老已经将之驱逐出左家的缘故,没了庇护,今后被千人白眼相待,受万人嘲笑的时候可少不了。
随着左魅儿的离场,这订婚仪式也不欢而散,在座众人纷纷离席,若在留下来可就有看左家热闹的嫌疑了。
左谦紧扎着脑袋,一股强过一股的怒气上涌,只感觉自己满口白牙都被咬碎。
今日,他左谦再一次败给秦凡,当着众人的面被人家强势抢走自己未婚妻不说,而且还声名扫地!
怕是今后他人只要一提起左家,就会谈起左谦,而一谈起左谦,就绕不开他之前和自己堂妹做下的丑事,简直畜生不如。
随即,杨梦珂当即摘掉头顶白金职称的皇冠,三步并两步地猛扑进秦凡怀里,秦凡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劝慰着,一边轻笑地看着左谦:“现在,你可信了?”
“混,混蛋,混蛋!都是因为你这混蛋,我才会落得如此下场,今日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左谦终于忍耐不住就想冲上去拼命,可当秦凡取出赤霄,以自身功德之力催动起剑中的帝王霸气后,他却又立即止住脚步,惊疑不定地看着赤霄。
他有种感觉,只要自己再敢有任何动作,秦凡一剑便可灭杀了自己,此剑,着实太凶。
而当赤霄亮出之刻,左老身边的背剑老人和叶老身边的老者皆目光一凝,尤其是前者,就好像伯乐遇见了千里马一般,本是个爱剑之人,如今见到此等名剑,焉有不动心之理?
“好剑,好剑,没想到,古代十大名剑之一,据传由炎帝亲自监造的帝道赤霄,竟然在一个晚生后辈手里,不过你的气息,与这柄帝王之兵倒有些不符。”
闻罢,秦凡只看了那背剑老人一眼,便看破了他的心思,这老头儿,是对自己的赤霄剑起了贪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