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出现在祁烨眼前,冬英的心境也大和之前大有不同。
还记得最初,刚毕业的时候,她进祁氏还很青涩,就跟着祁烨,在祁氏安顿下来。
相比较那个时候的祁烨,现在的祁烨看上去,更加具有成熟气息。
这种感受,不光是祁烨的脸上有所体现,更是一种由内而外,所散发出来的气质。
从前,祁烨无线风光,作为祁家的大少爷,受到外人的敬仰。
但谁又能知道,自从祁老总裁走后,竟会留下一份那样的遗嘱……
光从遗嘱上来看,祁城欠祁烨的,顾千梦也欠祁烨。
“总裁,你们公司不是正在招人吗?正好,我是在网上看到的消息,所以很想过来试一试,希望贵公司,能给我一个锻炼自己的机会……”恭敬地点头后,冬英便笑着,从手袋里取出简历,然后递给祁烨,“这是我的个人简历,上面有我的个人情况,请您先过目一下。”
“冬英,你在搞什么?”饶是现在,祁烨也没转过神。
对于冬英的简历,祁烨更是看也没看,对冬英的工作能力,怕是没人比他更清楚。
“为什么离开祁氏……”双手合十地抵在桌面上,祁烨没想到,冬英会来找他。
单手摩挲着眉尖,再摸摸鼻尖,祁烨做完小动作后,很认真地对冬英解释道,“冬英……哪怕你从前是我的秘书,祁城也不会不用你。你现在跟着他,至少比跟着我要好。祁氏是多少人,挤破脑袋都进不去的地方。我不会说什么,本来人就是往高处走的,你没必要来跟着我。”
“反正,也已经习惯了……我不回祁氏……”摇了摇头,冬英很平淡地听祁烨说教,在来之前,冬英就料到,祁烨会劝她回祁氏。
“难道你,突然喜欢上我了?”单手摸着下巴,祁烨开玩笑般地问,貌似只有这个解释算得上合理的,不然呢,冬英眼巴巴地跟来,到底为何?
闭上眼看,停顿数秒,冬英叹口气,突然无比认真地说,“因为,我太习惯看那个人的背影……”以后,也只要看背影就好,她从不奢望太多,对祁城的感情,她必须要学会收回来。
从祁城结婚那天开始……她就该把感情收回来。
曾经,还以为自欺欺人地以为,祁城不爱颜媚儿,娶颜媚儿都是有原因的。
但现在,冬英想,既然没人逼迫得了祁城,可见祁城娶顾千梦,是他的本意。
既然如此,爱得这么卑微和痛苦,那就,不爱了……
祁氏,祁城端坐在座椅上,单手握紧签字笔,时不时在计算时间,距晚间八点零九分,距凶手给出的作案时间,还有五个小时。
利用这五个小时,完全可以做很多防控措施,保证祁太太的安全。
之后接到警局的电话,祁城快速开车过去。
电话是赵俊生打的,除了联系祁城,还联系了祁扬,这是祁扬的要求,因为祁扬想紧跟案件的发展。
“最近我们找到了燕妮小姐死前的视频资料。”说着,慕季宇再看电脑,快速调出了秋家附近,各大药店的摄像资料,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性,终于找到燕妮临死前三个小时的外出资料。
从屏幕上能清晰看出,在当天,下午三点十分,燕妮曾去过一个叫‘味觉’的心理咨询室。
燕妮在里面待了会,差不多两个小时后,燕妮又自己开车回家。
这时,慕季宇暗了暂停键,然后伸手圈出可疑的地方,开始分析,“从资料上就能看得出来,燕妮小姐自己主动去过心理咨询室,并且临走的时候,手上还多了一只袋子……”
点点头,赵俊生死死盯着那只袋子,然后摸着下巴分析,“这只袋子里,很有可能,就装有催眠药品,并且比市面上还要昂贵,摄入过多,会造成人体的精神恍惚……”
“也就是说,燕妮小姐在死之前,曾经遭受过什么刺激吧?”一步一步推测,慕季宇和秋燕妮并不熟,他暂时只能推断到这里,死者在生前,曾因为外界原因,受到过强烈的刺激,本来就有点精神恍惚,因此燕妮小姐购买催眠药物,是为了帮助改善睡觉,却没想到,当晚,在去祁家郊区别墅的路上,发生不慎。
本一直静默的祁扬,忽而想到一条重要线索,“有!”
双手合十,祁扬肯定地道,“前一阵子,燕妮说,她不敢回家,说有人要杀她……还拉着我们陪她去拜佛上香……”手指蜷缩地覆盖在脸上,祁扬不知道,原来燕妮这么怕。
“没错。”祁城点头,“这点我可以作证,我差一点抓到要杀她的人……”只是让凶手给逃走了。
“对了,燕妮还说过,是管家爷爷要杀她。”突然想到什么,祁扬单手一拍脑门。
祁城则摇头,“你所说的管家,也前不久去世,就死在医院里……”
得知这个消息后,祁扬先是一愣,然后一言不发。
众人都不说话。
“那这么说来,情况还真是复杂……”慕季宇叹了口气,眼下没有任何头绪,可却时不时有人死亡,看上去像意外,但总缺点感觉,这种感觉,让慕季宇摸不准,就是觉得很多事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不过唯一能确定的事,催眠药是死者自己亲手买的……”找到这个证据后,案件更像是一场意外。
“不一定……如果,是什么人,拜托她帮忙买……”祁城说到这里,感觉手机一直在震,他便取出手机来看,是他定的闹钟……距离晚间八点零九分,还有最后一个小时。
“那个人,会是谁?”如果说是燕妮得到什么人的拜托,然后去购买催眠药物,也是很有可能的。
不过,此人不但是燕妮熟悉的人,更加可能是凶手。
慕季宇就皱眉问,“当时燕妮小姐买了药品后,就准备去祁家……难道是祁家的什么人?”
听见祁家之后,祁城看了看时间,然后再也左不住地说,“我有事先离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