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奇异的酥麻感从指尖瞬间便蔓延全身,她还来不及生气,他端起那杯龙舌兰如她一般豪气的一饮而尽,又拈起一片柠檬吸吮。这个男人闭上眼睛微昂着脖子,似乎正沉浸于美味的享受之中,这四十五度的姿态像一只高昂的黑天鹅,沉浸的表情优雅十足。
尽管她恨不得跳离他十丈,却不得不在心中赞叹这个男人天生的贵族气质,在别人那里粗俗豪放的喝法到他这里尽然如此迷人,如此让人心神荡漾。她还在研究他让人烦躁的陶醉神情,他却睁开眼来定定的看着她,此刻无垢的眼神似乎只是对眼前这件简单的东西着了魔。
她喉咙不由得有些干渴,全身越发的怪异了,似乎有一处地方马上就能着了火,她要抗拒这种弥漫空间的窒息:“萧建,放开我,我们之间还是正常点吧....唔-”
她退避的速度虽然很快,可是他显然早有预谋,大力拉近她眨眼已经准确无误的攫住她嘴唇,她挣扎的想推开他,那有着余冰的酒已经瞬间灌入她的喉咙,又冰又辣又酸又咸的味道竟然能混合成嘴里和谐的感觉,夹杂着男性独有的气息让她大脑有瞬间的空白。正是这空白的间隙,他已经开始辗转反侧,似乎只有进入她嘴里面的才是琼浆玉液。
“唔---”她本能的想抵抗,而混合酒的刺激和他的勇往直前让她有心无力,她瘫在他的怀里,他吻得更深,她拒无可拒,软若无骨的身子只能顺着他修长躯干的压迫力,缓缓倒于长桌之上。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心中有个小小的声音仍然在抗拒。
“哐-嘣-”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心声,酒杯被她身体挤压到边缘,应地的清脆声瞬间刺裂了包裹着男女的暧昧屏障。她清醒,用尽全力把他推开,同样被惊了一波的男人被这股不察的大力推倒在背后的沙发上,他懊恼的低骂一声,还想挽回过失,把眼前的女人重新纳于怀中。
安若素急忙闪躲跳开,同时抄起桌上那瓶剩下的龙舌兰便朝他脸上身上泼了过去,他闭眼回避的当口,她已经几步窜到了包厢门口。
“袁朵朵,你究竟是在抗拒什么?!”身后的男人几乎是在吼了。
她身子一瞬间僵硬,拉开门的手竟然在颤抖,她咬住嘴唇坚决的推门而去,外面涌入的嘈杂乐声把她包裹,却没有淹没背后他的坚持:“你明明和我有着一样的感觉,你到底是在拒绝什么?”
她甩甩头,不,她没有感觉,她对他从来就没有感觉,她只是没有死的安若素,她对他的只能是猜忌和怀疑.是的,只是这样的。她裂开嘴角仰头向前,急速的想离开这里,目光所到之处是长廊与酒吧大厅的交接处,那交错的五光十色中心有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那里,似乎刚刚停驻脚。
她没有兴趣去关注帝人,只是惯性的急速走了过去,看也没有看这个横在走廊正中的影子,而影子却向她伸出了手:“我等了你有一会了,幸好你没有什么事,走吧,我送你回去。”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方才惊觉的抬头,去看他背着光的脸,眼中浮现惊疑,张大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从窒息中逃离的她此时仍然虚软,面对这个诡异出现在这里的男人她真不知道应该张口说什么。
男人的目光在此时穿过她,抬头看向她身后,注视几秒之后他收回目光没有再多废话,只是轻轻搂过她的肩膀,几乎是半扶着她穿过酒吧和舞池,消失在买醉和猎艳的都市男女中。
萧建站在包厢门口,脸色难看至极,嘴角有力而低沉的吐出三个字:安-若-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