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情书送了没有?”
老板娘宣桦松了儿子的衣袖,不由得又追问了一句。
这像挤牙膏似的半天一句重点。
“桦儿,你别吵,听儿子继续说。”老板刘奋瞟了一眼自家媳妇,抬手拍了拍那撑在案板上的富贵手,“这都还不知道是哪个系的呢?”
“嗯?哪个系?这还有用嘛?”老板娘宣桦睃了都一样了,那自然是和咱儿子一个系的喽。”
“嗯,好像有些道理。”老板刘奋又拍了拍老太婆的富贵手,话锋一转,“但,直觉告诉我,不像。”
老板娘宣桦定定地看向老伴,哪里不像了。
你傻嘛,猪脑子?除了吃红烧猪蹄,还知道啥?
老板刘奋笑了笑,没作声,转向自己家的帅儿子,“公布结果。”
他哪里傻了,这是男人的直觉!
“不是一个系的,”刘睿宣轻笑了起来。
那时,他也曾天真地以为,她是和他一个系的。
那天的后来,他那就样静静地坐在那里,偶尔抬眼看朱颜一眼。
假装若无其事地翻着面前的《西方音乐史》。
坐了一会,他又开始焦躁了起来。
脑子里忽然冒出几句不知什么人唱的什么歌来:你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像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一颗一颗流成热泪……
该怎么接近她呢?
熟读古龙温瑞安的他,决不会采用目前很流行的不体面的方式接近她的,自以为隐蔽地看着她,她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合适的美,美得令人心悸。
他时不时的瞟上两眼,又装作若无作事的往食堂四周看了看,再低下头来,吃着饭。
忽然想起那首喜欢的歌来:你的一切移动,左右我的视线,你是我的诗篇,喜悦的经典,美丽的句点。
他发自内心喜悦着,就像窗外的春天,浪漫的季节,醉人的诗篇。
“你们快看,这人好奇怪,居然点的三个菜都是豆腐,这是多想吃豆腐呀。”
一声轰雷在头顶忽然炸起,接着一阵杂乱的笑声。
抬头,他看到了几个男生陆续地把手里的饭盆,扔到了他前后左右的餐桌上。
瞬间,他的一米二米,三米之内坐满了各色发型的七八个男生,严严实实地挡住了看向朱颜的视线。
他哼笑了一声,撇了撇嘴,端起餐盆换了位置。
人长得斯文秀气,就特么的招人眼。
但是,特么的,他是男生,又不是女生。
至于这一群大男生盯着他一个人嘛周围有的是空桌。
朱颜有没有看到秀气的他呢?
他抬头朝右前方看过去,看到一张二张三张,凑过来的男生的脸。
咳咳,这是特意的安排嘛?
他最近有沾花惹草嘛?
他一向最洁身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