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呀。”李诗平推门走了进去,室内的四个人,抬起头来,看到李诗平身后的曹校后,纷纷拉开椅子,准备起身。
“坐坐坐,不必客气。”曹校大手一挥,“都是自己人,大家都坐吧。”
“这是5班的班主任,李诗平老师,刚才给两位老师提及过的。”赵耘笑着,左手拿去茶洗的盖子,右手从面前的茶盘上拿了茶夹,夹了一个茶杯,“云凌的特级优秀老师,唯一一位不愿带高三的老师,也是我的老师。”
“李老师,您终于来了,我们已经恭候多时了。”丁凯玲很优雅地笑着,放下了杯子。
“李哥,你这姗姗来迟的习惯,看来是改不了吧。”身着黑白分明服装的谭希玲,看着李诗平,端起了面前的茶杯,细细地品了一下。
“丁老师也在哪。谭老师说得是,秉性难移,你们就将就一下吧。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我这个即将知天命的人,比较喜欢平淡安逸的生活,经不起大喜大悲了。”李诗平笑笑,走到了赵耘右手边的空位子上,对面坐的是谭希玲,右斜对面是丁凯玲,左斜对面是朱颜,伸出手去,“想必这位就是曹校刚请到的静云一中的朱老师了吧?幸会幸会。5班,以后还承蒙你多多关照了。”
“李老师,你好,久仰大名,今日才得已相见。”朱颜微微起身,和李诗平握手,并快速的打量起眼前的人来,圆眼睛,圆脸、额头饱满、脸部的五官位置较低、鼻子小而翘挺、下巴短小圆滑、五官线条柔和,感觉到像是在笑,这像年过四十即将五十岁的嘛?看着和她们差不多,最多也就三十来岁吧,这一张令人羡慕的,娃,娃,脸呀!
“李老师,您这是童颜不老,青春永驻呀,求秘籍。”朱颜笑着,理了理衣服,坐下来了。
“哈哈哈,朱老师,老李一向喜欢说笑的,慢慢你就习惯了,”曹校大笑着,坐到了赵耘左手边的位子,“他才42岁,离知天命还有8个年头呢。”
一屋子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在那样的笑声里,李诗平看到,赵耘已将品茗杯倒扣到闻香杯上了,随后一个,漂亮的单手翻杯,将扣好的杯子翻转过来,缓缓倒入面前的茶杯里,只见那茶杯,光泽莹润,晶莹清翠,澄洁无暇。
“好一个“白鹤亮翅”呀,”李诗平不由得脱口而出,“小耘,你的茶艺又精进了很多呀。”
“有您二位如此喜欢品茶的恩师,我想不精进都不行呀。”赵耘笑着,把茶杯放到了茶杯垫上,左手扶住茶垫,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扶住杯身,轻轻地移至李诗平面前,“恩师,您的恩施玉露。”
“有劳了。这曹校的茶水可不是轻易可喝的,托两位老师的福了。”李诗平低头看了看面前的茶杯,只见那杯中之茶,清碧浓鲜,用手在杯上轻轻一扇,清幽淡雅之气扑入鼻中,恍若闻到了春天的气息,“好茶,色浓气香呐!”
说罢,就见李诗平,用拇指和食指握住茶杯的杯沿,中指托着杯底,轻微的啜了一口,顿时圆眼大睁,看着赵耘,下一秒,又笑着频频点头,向赵耘竖起了大拇指,“清纯甘鲜,淡而有味,至清、至醇、至真、至美的韵味应有尽有了。”
“您喜欢就好,各位再续点。”赵耘笑着,拿起另一个茶壶逐一给在座的其它三位,一一续杯。
李诗平笑着从杯口又吸吮了一小口,茶水通过舌头,扩展到舌苔,直接刺激味蕾,微微、细细、啜啜品之,有一种清醇悠远、难以言传的生命之香溢了出来。
看着杯里的茶汤,忽然发现,自己端着的是哥窑的茶具呀,知绿描边,清净有如北国的坚冰,绿如春水初生日,而这置于桌上的茶垫,造型小巧雅致,色泽低调深邃。
李诗平放下茶杯,拿起茶垫细细打量了一番,原木切割打磨的黑檀,纹理细腻,加之手绘而成的宝相花,整体色彩一明一暗,造就了独特的气质,底部四角有防滑垫,可保护桌面,又结实耐用,置此一垫,顿时提升了品茶雅趣,佛韵典雅。
“这茶垫不错呀,宝相花,宝仙。”李诗平笑着,看了一眼曹校,又看了看赵耘,只见赵耘,将一个霁蓝色的罗汉杯移到了曹校的面前,凑近了一点去看,发现只见那杯,蓝如深海,亮如宝石,“莫不是景德镇手工陶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