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骡子猛地回头,柳梅自认为友好的态度可以感化一切生灵,所以努力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面对黑骡子。
这一人一骡目光相触,只听见砰的一声,黑骡子突然尥蹶子就踢了起来,柳梅不幸中招儿,像纸片一样朝后飞了过去。
眼看着柳梅挣扎了半天才爬起来,大家伙也就知道她没事。
细柳营姑娘们的笑声响了起来,“骡子不上拴马桩,她就敢动手?”
“她还给骡子抛媚眼儿呢!”
“骡子才不吃这一套!”
这些话有些荤了,柳梅气的脸红脖子粗又不好,跟大家理论只能捂着胸口,颤颤巍巍地把骡子系到了栓马桩上。
拴马桩上有绳索,固定好了骡子的腿,柳梅这才查看蹄子,驴蹄子上打着马蹄铁,旁边儿的驴毛儿乍唬着乱飞。
柳梅看也没看清楚,就装腔作势的抬头,“这骡子是打马蹄铁的时候伤了脚!”
打马蹄铁是个技术活儿,要求把马蹄铁定到骡马蹄子的角质里边,既要固定住,又不能伤了骡马的脚。
细柳营里边负责打马蹄铁的,就是村口的郑家铁匠铺,这郑铁匠在细柳营几十年,还从来没有出过岔子,听到柳梅这么说,大家伙儿都露出了诧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