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和他一起被绑的还有其他的孩子,你也认识,就是承安,有正他们几个。后来,阿灿帮他们逃了出来,自己却没来得及走,一个人被绑匪拉走了,他哥一路追,一路找,找了一个多星期,最后在一堆碎瓦砾里找到他,当时……他奄奄一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身上都是伤……那么小的孩子,左腿骨折,嘴角上还挂着血,十个手指都是针孔……”
说着说着,她便伤情落泪,捂着双眼,控制不住地流了许多泪。
千缈安静地听她讲着,用手背一点点地拭去她的泪,轻轻揽着她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她。
过了会儿,乔诗婉才慢慢地从痛苦的回忆里出来一点,擦干了眼泪,又道:“在那之后的半年时间内,他在心理上遭受了极大的痛苦,医生说他那是创伤后应激障碍,那段时间,这孩子除了他哥哥,谁都不相信,也不愿意出门。”
“过了很久,他才一点点地好起来,但是并没有完全好,几年前,他哥眼睛受伤,他知道后承受不了打击,整个人又出现了极度的焦虑,双手抽搐,发抖,那时候,他正偷偷和朋友去开车……险些又要酿成大祸!”
千缈的记忆串起来,道:“所以,您后来把弦哥送去了寺里养伤?”
乔诗婉缓缓点头:“嗯,就是你一直待的那个寺庙,盛安寺。对阿灿,我们就说他哥是去旅游了,因为阿弦十多岁起就喜欢到处走到处逛,阿灿也信了。”
千缈心脏轻轻扯痛,眼神突然恍惚,仿佛又看到了几年前那个眼睛缠着纱布的男人,嘴里,喃喃问道:“他的眼睛,为什么会突然受伤?”
乔诗婉叹道:“听他爸爸说是仇家暗算,那时候抓了一批人。”
千缈蓦地想起了昨天在酒店门口看到的保镖,便问道:“您一直有派人保护阿灿吧?昨天我在酒店看到了,几个保镖守在他门口,不过没让他发现。”
乔诗婉眉心拢着愁绪,说:“对啊,那些人是我让阿弦找的,就是以防他再瞒着我们去飙车,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飙车后就特别容易发病,你说,要是开车的时候突然抽搐,情绪激烈,不是很危险吗?偏偏他又很喜欢这种东西,我实在是担心。”
当乔诗婉话音落下,封灿已经陪同魏妩出现在张家的大门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