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弦面色温润:“钱医生,有话但讲无妨。”
钱儒又瞟了他眼,幽幽然道:“外界传闻,封总手段狠辣,对人冷情冷心,为了利益,可以不讲任何情面。”
封弦低笑,似是对这种传闻的否认。
他道:“跟她相比,利益一文不值。”
钱儒沉默良久,胡乱地往嘴里塞着没有滋味的糕点,叹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就是爱情。”
活到这个岁数,他见过太多情侣反目成仇的例子,所以一直认为,爱情很不可靠,除非,有其他的东西维系。
他肯定了这个念头,所以还是觉得有所保留,便道:“关于这件事,我只能说这么多了,缈缈那边,我暂时不会说,我希望,封总别让我失望,虽然缈缈不说,但以我对她的了解来看,你在她心里的位置不同一般人,具体有多重要,我不敢说,但你对她而言,一定是很特别的存在。”
说罢,他举起三根手指发誓道:“我绝没有哄骗你,如果不是这样,她早就不顾一切利用你,根本不会有任何顾虑。”
这番话,令封弦心情开朗。
他喝了一口茶,道:“我知道。”
钱儒一松,又道:“我想,她之所以不肯直面求助你,是害怕亏欠你,她不是个会为儿女私情丧失理智的人,在她没有看清自己的心之前,她不会贸然说出来。”
封弦:“你挺了解她。”
钱儒淡笑:“说了解,性格我是了解一点,说不了解,她过去几年怎么过来的,我是毫不知情,唉,也就这样了。”
这次谈话,很快结束。
钱儒心情复杂,一面觉得松了口气,一面又有隐忧。
如他所说的那般,他没把这件事告诉千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