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傅,抓了几个可疑的人,关在地牢之中,现在还在审问!”
“好,我过去看看!”高松费力站起身子,慢慢向外走去,因为中毒,他的身子明显的沉重了几分。
阴湿晦暗的地牢,墙上零星排列着的几个灯盏中,几根蜡烛“噼里啪啦”燃烧着自己,那昏黄的烛火便是这里的唯一光源。
顺着石阶而下,鞭子抽打在人身上的声音、惨叫声、求饶声不绝于耳,高松手握白色帕子,掩了口鼻,轻轻咳着。
“太傅,今日抓捕的可疑之人都在这里了!”随着一个士兵伸手一指前面几人,高松停下了脚步。
被用了大半天的刑,那几人已经浑身是血,不成样子,闻着那股血腥味,高松不由一阵恶心。
手帕掩的更紧了,高松强忍着不适,上前仔细看了看眼前的那几人,却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这些人都不是!”
“啊?”那士兵明显一愣,心中不由疑惑,都还没审出个结果呢,这高太傅怎么就知道不是。
“这么重要的事情,若是南宫奕会派这样的草包来办,不需我们动手,他早就被拉下了皇位!”
“还真是一群废物!继续找!”高松甩袖而去,声音中满是愠怒。
“高松还真是能忍,都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还不用解药!”见高松愤愤离去,躲在暗处的魏乔小声道。
“他忍不了多久了!”南宫奕淡然道:“军中陆续有人丧命,高松却迟迟不肯拿出解药救人,这便是枉顾将士性命,一旦激起众怒,产生判乱,那便会一发不可收!”
“而且,依朕看,高松的身子也撑不了多久了!”微顿一下,南宫奕继续道:“难的不是拿到解药,难的是拿到解药后怎么逃出去!”
环顾着这被士兵围的水泄不通的城池,感受着那压抑的气氛,南宫奕黝黑的双眸中闪过一抹忧色。
“走吧,先跟上去!”
小心的躲开来来回回的士兵,南宫奕和魏乔一前一后跟着高松的脚步而去。
高松并没有回自己的营帐,而是叫上了一个年过半百的男子,一同向着白发老翁的屋子走去。
那男子一身素色长袍,头发灰白,身侧斜挎着一个四方木箱,看上去像是军中的医师。
在高松带着医师赶到之前,已经有一个人先一步去了那里,那人正是南宫端,原来是他难受的受不了,一刻也不想再等下去,便去老翁那里取药。
“赶紧把‘棉柔’的解药拿给本宫!”
“什么‘棉柔’,老夫不知道!”那老翁一脸傲娇道。
“你少跟本宫装蒜,这药是你炼制的,你怎么会不知道?”南宫端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