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记忆中抽离出来,小青接着说道:“后来,趁着山匪喝酒后熟睡的时候,奴婢带着公主从那破庙中逃了出去,奴婢拉着公主一直跑一直跑,一刻也不敢停下,生怕山匪追来。”
“不知道跑出了多远,直到筋疲力尽,我们才停了下来,完全迷失了方向,奴婢和公主胡乱走着,终于遇到了一个樵夫,跟他问了路,我们才走出了那片山林,可是从那破庙中逃出来之后,公主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说着,小青向着径自走在一旁,疯疯癫癫的南宫晴看了一眼。
“公主有时候会突然开心的大笑,甚至手舞足蹈,有时候又会突然面露惊恐,眼神中满是肃杀之意,吵着说要将那些人碎尸万段,公主一生骄傲,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欺辱,想来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才会变得神志不清!”小青补充道。
听了小青的诉说,南宫奕面色暗沉,“待回去之后,找个郎中给她瞧瞧,精神上的问题,不同于寻常的病症,也未必有的治,慢慢来吧!”
“照顾好公主!”向着小青下了命令,南宫奕翻身上马,带领着大军继续赶路。
马不停蹄回到皇城之中,南宫奕和南宫落一同入宫,想要去见南宫渊,却被太子南宫端拦住。
“二皇兄和六皇弟未经传唤,便私自从西瑞撤兵,还是无功而返,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跟本宫交代的吗?”
南宫落看着南宫端趾高气昂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毫不客气的回应道:“父皇病的蹊跷,本王和二哥自然要回来一探究竟,免得有些人为了皇位联合外臣做出什么弑父杀君的大逆不道之举!”
“南宫落,你胡说什么,本宫一向对父皇敬爱有加,又怎么会去谋害父皇,父皇突然病重,本宫也很伤心,本宫已经重金悬赏,遍寻名医为父皇医治,本宫的孝心,天地可鉴!”面对南宫落的指责,南宫端气急败坏道。
“既然太子殿下问心无愧,那为何要阻拦本王和二哥去探望父皇?”南宫落接过话问道。
“父皇需要静养,不宜被打扰,现在由本宫代替父皇处理所有朝政大事,你们出征回来,理应先向本宫复命,交了虎符,卸下铠甲兵器,可你们呢,却带着利器想要私闯父皇的寝宫,居心何在?难道想要谋反不成?”南宫端瞪着眼前两人,质问道。
“本王看,想要谋反的是太子殿下和高太傅才对吧!”南宫落冷言道。
“南宫落,你还真是口无遮拦,本宫现在代表的是父皇,你对本宫不敬,就是对父皇不敬!”
“哼!父皇可有留下什么诏令,让太子暂代朝事,太子殿下这脸皮还真是厚的可以,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有什么资格代表父皇!”南宫落说着,眼角眉梢展现出来的尽是不屑。
南宫端气极,伸出手向着南宫落指去,“你……”但他却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收回了举在半空中的手指,宽大的衣袖一甩,南宫端转了话锋道:“本宫是储君,是这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父皇昏迷,本宫自然应该替父皇分忧。”
“倒是你们,一直觊觎本宫的太子之位,怀有不臣之心,本宫本不想兄弟相残,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们机会,可没想到,你们却丝毫没有悔改之意,既然你们不顾念兄弟的情分,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