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探子一边擦着额角的冷汗,一边唯唯退了出去。
凤眸沉沉,眼线抹黑,南宫奕那温文儒雅的俊脸上,少有的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秀眉微拧,静默无声。
“二哥,你倒是说话啊!我快急死了!宫里不会真的出事了吧!”南宫落在一旁不耐烦补充道。
“报!”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赶来,走进营帐,将最新打探来的消息呈上。
南宫落迫不及待一把将那侍卫手中信笺夺过,展开去看,面色突然凝重,手上不自觉失了力道,那信纸从他的掌中缓缓飘落。
从南宫落的神情,南宫奕便知事情不妙,俯身将那信纸拾起,细细去读,南宫奕心中不由一颤。
“陛下头部淤血积压,昏迷不醒,据太医诊治,怕是一时半会儿难以苏醒,即便苏醒,也极有可能落得残废,生活难以自理,太医给出的驱除淤血的唯一办法是做开颅手术,但却极为凶险,众臣不敢妄动,商议后决定先由太子监国,并重金悬赏,在民间寻找可以医治陛下的名医!”
这消息是南宫奕在皇城中的探子传回来的,绝对可靠,如此看来,南宫渊病重的消息便是真的了。
“父皇怎么会病的如此突然?”凝了眉,南宫奕沉声呢喃道。
“就是啊,不会是高松和皇后趁着我们兄弟不在宫中,暗自动了什么手脚吧?”南宫落怀疑道。
“高松素来便有不臣之心,太子软弱无能,若是由他继承皇位,这天下跟落入高松手中也就没有什么两样了!”
“不行,二哥,我们得赶紧回宫,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高家,父皇最中意的继承人明明就是二哥你,这皇位由二哥来继承,才是众望所归!我这就去通知将士,准备一下,启程回京!”
南宫落当真是个急性子,说风就是雨,这不,话音一落,他已经抬脚向外走去。
“不可,这皇城不能回!”
南宫落脚步匆匆,险些与迎面走进来的魏乔撞了个满怀,好在事先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声音,南宫落才堪堪站住了脚步。
“有何不可?眼下战事焦灼,明州城前那深沟横在眼前,我军根本无法进攻,已经几天过去了,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应对之策,这样僵持下去,也是无谓的消耗,本就毫无意义,如今皇城突变,父皇深陷险境,这个时候,二哥不回宫主持大局,难道还要继续在这里坐以待毙不成?”南宫落不满意的冲着魏乔反问道。
南宫奕初见魏乔,便因为他的几句话对他破格提拔,不仅如此,竟还把他留在身边,对他的话基本上也是言听计从。
南宫落倒是不觉得这魏乔有什么特别的能耐,也不知道为什么,南宫落对魏乔就是没来由的无好感。
许是南宫奕对魏乔的重用让他心里吃味吧,毕竟从小到大,他都喜欢跟在南宫奕的屁股后面,他的这个二哥对于他来说可是重要的很。
“你有何看法,说来听听!”南宫奕的态度则完全不同,本在静思的他,听到魏乔的声音,立刻开口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