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西洲听着这个解释更加不放心了,她似乎知道什么,否则为什么会说没那么快出来,难道她知道会被留在宫中。
“瑶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他有些不放心的询问了一句。
“一会儿就知道了”,她的嘴角勾起一丝笑,眼中尽数是狡黠。
端西洲看着她的神情,此时心中觉得更加疑惑了,似乎瑶儿做了什么,但是似乎却又不打算告诉他。
二人边聊边走,此时已经走到了廊下的分路处,宋斐然看着通向她院中的连廊,沉思了一会儿道:“既然有人想要害你,那我断是容不下她的”,话落,她对着端西洲眨眨眼又接着道:“一起走吧,你去准备车架,我换身衣服就来”
端西洲看着不等他再发问就已经走远的宋斐然,心中顿时激动,宋斐然的话中显然是维护他之意。
这个傻妹妹,到底为他做了什么?还有,到底谁要害他,竟惹得瑶儿生这么大的气?
那么今日的宫宴其实就是说是瑶儿为了给他出气,才一手策划出来的?
“崇一,今日务必保护好公主,若是她有半点闪失,你自行提头来见”,端西洲的话充满狠厉,无论今日瑶儿做什么,最重要的是瑶儿自身不能出一点事。
“是,殿下,属下一定保护好公主”,崇一知道宋斐然现在是端西洲唯一的亲人了,所以端西洲交代他的话,他明白有多重要。
端西洲对着宋斐然的院中的方向沉思片刻,这才转身带着崇一进了他的院中,吩咐人去准备车架,顺带着准备一些该准备的东西。
宋斐然此时回到的院中,楚辰希正在百无聊赖的撕着花瓣,看见她回来,立刻眼睛都亮了,直接起身跑在她面前道:“斐然,这里好无聊,能不能出去玩玩啊”
“你啊,还想着玩,胳膊好了?”,宋斐然眼眉一挑,佯装生气的教训了一句。
“什么嘛,你怎么现在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我五哥哥了,哼”,楚辰希悻悻的坐回桌前,继续撕着花瓣玩,嘴里不住的嘟囔着。
宋斐然心中无语,她越来越像高成宇?她以前还真是没有发现。不过后来确实高成宇的有些细微表情,她也开始不经意的模仿了。
“好了,那今天带你去丰都王宫玩好不好?”,宋斐然眼睛一转,脸上带着引诱的神情问道
楚辰希一听可以出去,又立刻兴高采烈的蹦起来道:“好啊,好啊,丰都王宫啊,我从小到大就只见过天启的皇宫”
宋斐然无奈的笑笑道:“但是你得知道,今日你可是以天启成雅郡主的身份去的,可不是简单的楚辰希”
“恩恩,我知道,不就是装大家闺秀嘛,照着霜儿的样子不就行了”,楚辰希洋洋得意的宠着她一笑。
宋斐然失笑,楚辰希倒真是会找人学,易怜霜的样子确实够得上标准的闺秀之态,但是依着楚辰希这个性格,还不知道能装多久。
说起易怜霜,她倒是有些惦记了,她从京都启程之时,易怜霜只是远远的站在城门处送了她一程,这么久没见,也不知她好不好。、
到现在她都记得那日在高成宇的府中,易怜霜是何等的伤心欲绝。也不知现在楚辰霁和易怜两个人怎么样了。
“斐然,丰都君王会不会很凶啊?”,楚辰希开口就是问的让宋斐然啼笑皆非的问题,她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额,你的这个问题,我确实没有办法回答,不如你自己去看看”,宋斐然笑笑,对着楚辰希柔声道。
“哎呀,那他会不会怪罪我皇舅父当年将你母亲藏在天启了,他会不会顺带惩罚我啊?”,楚辰希一脸担忧的问道。
宋斐然扶额,原来楚辰希是担心这个,真不知道楚辰希这个脑袋里想什么呢?怎么这样的问题都会想到,她不过是说了当年的事情,却没想到楚辰希竟然担心的这么多。
不过说来也是,楚辰希到底再单纯,也是有皇家血脉的孩子,看着她问的这些问题都是一些奇怪的不着边际的小问题,但是也充分的说明,楚辰希是看得懂两国的立场的,她是想借着这个问题,来试探丰都君王会不会因此对天启有什么芥蒂之心。
不得不说,楚辰希很聪明,以她和楚辰希的关系,楚辰希自然没有办法直接问自己丰都君王对于天启的态度,但却旁敲侧击的试探丰都君王有可能出现的态度。大概这就是身为皇家血脉的悲哀吧,享受着尊荣,却也要承担者普通百姓所不知的压力。
“放心吧,我母亲的事情毕竟时隔多年,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宋斐然好笑的劝了一句。
其实她只是单纯的要带楚辰希去玩,却没有想到楚辰希会有这么多想法。
楚辰希见被宋斐然直接戳破心思,有些尴尬的道:“斐然,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说到底,我是皇舅父的外甥女,丰都陛下若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万一将我扣下,那皇舅父岂不是为难了”,话落,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其实宋斐然明白楚辰希的担心,她眼含笑意的拉着楚辰希道:“你是天启的郡主,可也是我的朋友,不是吗?”
楚辰希听完她的话,瞬间喜笑颜开,道:“对不起,斐然,是我心眼小了,丰都陛下毕竟是一国之君,怎么会为难我一小女子,”,她有些不好意的看了一眼宋飞然。
其实宋斐然此时有些惆怅了,楚辰希只是身为郡主,身处他国却要考虑这些问题,她如今认回端西瑶的身份,那么日后,是不是意味着她要比楚辰希想得更多?
如此一来,她岂不是活得更累?前一世的纠葛还未结束,这一世却又多了些其他麻烦,可终究,这些都是需要她面对。不为别的,就当是为了母亲最后的意愿,至于这个公主的身份,她倒是真的没有多稀罕。
今日的宫宴又是一场前所未见的风波,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不同的危险,比之高成忧,这些完全是陌生的。
此时的她如履薄冰,万不能行差踏错一步,这丰都有多少人等着要她的命,要端西洲的命。
此时正午的阳光更加烈了,阳光照在外面的青砖地上,晒得每一块砖都滚烫。
该走了,今日,她要看看,这丰都王宫到底比之吃人的魔窟来的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