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宇看着她忽然间红了脸,就知道他猜对了。
“那你,准备好做我母后的儿媳了吗?”,他略有些谨慎的问了一句。
他也知道她心中有心结,可是每次他都忍不住想问她何时能嫁给他。
“我.....”,她面露难色的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他打断
“没关系,我就是随口问问”,他温柔一笑,对着她柔声道。
关于这个问题,他追问了很多次,尽管每次都是一样的答案,但他还是想着有一天会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没关系,他可以耐心的再等等。
“对了,我想问问你,丰都的皇室中,有几个皇子?”,她忽然记起前世的事情,她前世也见过丰都皇室的人,可是这个端西赫,她倒是没有什么印象
而且前世丰都新君王,也就是让她丢命的那些书信上的人,似乎也不是这样子,她倒是前世没有问过高成忧,成为丰都新皇的是几皇子
“似乎是有两个,怎么了?”
高成宇有些不确定的说到,因为关于这些事,他不怎么关注,所以从来也没有刻意去查,但是以往查到的消息里,似乎是有两个皇子的
“最后坐上大位的,不是今日这个”,她微微一思索,将藏在记忆中的话说出来
“不是?据传言丰都君王宠爱大皇子,倒是那位二皇子名不见经传,连如今的出使都是由大皇子来的,可见不是一般的宠爱”,高成宇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只是现在说起这些,他却不知道她是何意?
她点点头道:“今日不知你可有注意到,来访的使团中有一位大人,面容看起来年事已高,可是那身形和脚步却不似老者,我怀疑那个人有问题”
宋斐然回想起今日她刚进殿的时候,因为不想看到对面的高成忧,就将目光移在一旁,可正好,就在此时她看到来访的使团当中有一人有些奇怪,她便留心了
一开始,只因为这件事牵扯楚辰希的婚事,所以她才留心,直到最后退出大殿的时候,她总觉得来访使团里的那位大人有些奇怪。可她又说不上来为什么,只能将这件事先说给高成宇听
高成宇微微一思索,朝着她问道:“你怀疑丰都大皇子和亲出使是个幌子?使团内有问题?”
“我只是觉得而已,丰都君王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了解,但是有一点,来访的绝对不会是个只知女色的皇子,我以为这使团中大有文章”,她将自己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我知道了,我会让元奕留心的”,此时若不是她提醒,他倒是真的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高成宇看着宋斐然一脸认真,有些打趣道:“哎呀,我的小娘子心思机敏,洞察无遗,为夫日后若是藏个私房钱,只怕都藏不住了”话落,他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你这个人,真是的”,宋斐然瞪了一眼他,娇嗔道
高成宇倒是笑呵呵的看着宋斐然无可奈何的样子。回忆起当初,她总是对他一幅冷若冰霜的样子,现在她刻意毫不加思索的在他面前流露最真实的情绪,还有小女儿的姿态。
同样,他亦是如此,暗卫营将他训的冷血铁面,可自从遇到她,他也会偶尔捉弄捉弄她,看着她羞红脸的样子甚是可爱。
亦或是他手下的暗卫,他也都不在对他们整日冷着一张脸。尤其在知道元奕对凌蕊的心思之后,他还会打趣元奕一两句。
这些生活中的小情绪,也是他从前没有过的
马车一路赶回了高成宇的府邸,二人下了马车,进了高成宇府内的正厅。
因着楚辰霁说了过府找高成宇有事相商,二人便就一直候在正厅,等着楚辰霁过来。
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之后,楚辰霁才从高成宇的府外走进来。
“老五,宋小姐”,楚辰霁一进正厅,就看到坐在正厅的二人,便开口招呼了一句
“楚侯爷”,宋斐然起身对着进来的楚辰霁施了一礼,才又坐回去
楚辰霁有些心中有些酸涩,她的疏离竟到了如此地步,纵然是以前他初识她之时,也未曾有如此疏离,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身边有了高成宇。
“你方才说有什么事?”,高成宇心里也是轻叹,纵然知道楚辰霁对她的心思,可是楚辰霁如此克制,让他也没有办法讨厌他。只能期盼他有一天能放下心里的执念
楚辰霁看了一眼宋斐然,将目光挪向高成宇的方向,走到另一旁的椅子坐定,开口道:“今日出宫时,老三曾向我透露一件事”
“何事?”,高成宇问了一句
“老四府中住的人确实如我们猜想的一般,是端西赫的人”,楚辰霁没将宋斐然当成外人,直接将高成忧的话告诉二人
“看来这老三也是耳目灵通啊”,高成宇嘴角勾起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有个想法,我们以此为把柄,去和老四当面谈,一个皇子勾结他国皇子,这不是要谋逆就是要叛国,老四自然没有这个胆子,但是却可以抓端西赫一个把柄,让他断了对希儿的念想”。话落,楚辰霁看着高成宇的,似乎现想要征求高成宇的意见
高成宇点点头,认同的道:“这倒是个办法,只是老四府中的神秘人是谁我们尚未可知,这个把柄抓的不是太稳妥”,他倒是觉得不如先去查出来这个神秘人的身份,再去找老四谈
“老三倒是提了一嘴,说这人姓齐”,楚辰霁又道
“齐?”,宋斐然不禁惊呼,这个姓她太熟悉
高成宇也意识到宋斐然在想什么,立刻与她对视一眼,彼此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倒是楚辰霁有些不明就里,皱着眉不禁问道:“这人宋小姐认识?”,他也看出来宋斐然在听到这个姓氏的时候,有些惊讶
“倒是不认识,只是有些内情,还望楚侯爷原谅斐然无法告知”,宋斐然直觉,这个四皇子府中姓齐的人,就是当日绑走她的人。
不知为何,她隐隐有个念头,这人和当日道观那人是同一人,而且依着姓氏来看,很可能这人就是杨伯说的齐振司
当日道观,她只以为那人是齐振司派来的属下,可是过后细想,哪个属下能有那样说话,还对母亲的事情如此熟悉。只怕是齐振司亲自来了.
看来有件事迫在眉睫的需要办了,她的尊府佩还没有拿出来,母亲的锦盒她还没有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