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回过神之际,楚十四已然安静地躺在血泊之中。
百里河泽手中长剑当啷落地,他倏然抬眸,看向满脸哀恸的凤无忧,没心没肺地笑着,“是本座管教无方。凤小将军,莫要介怀。”
“你到底有没有心?自己犯下的错,为何要一个孩童替你顶罪?”
百里河泽看清了她眸中的嫌恶之色,想要开口解释,突然发现自己分明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
她既如此嫌恶自己,也好。
恨得越深,他在她心中留下的印记,也就愈发深刻。
“凤无忧,那天,本座没有弄疼你吧?”
“………”
“你可知,本座足足折腾了你数个时辰?”
百里河泽垂眸,眸光定格在她的前襟处,“你身体的每一处,都是那么完美。”
凤无忧双拳紧攥,心里难受得要命,面上却依旧不见半丝脆弱。
少顷,她扫了一眼百里河泽的裆部,冷冷开口,“别得意得太早,小心烂裆。”
“你对本座做了些什么?”百里河泽亦察觉到身体某处有些不适,起初他并不在意,但凤无忧特特提了一嘴,就证明此事同她脱不了干系。
“忘了告诉你,前日替你上药的时候,棉布不够用,我便用宸王用过的棉布,替你清理伤口。”
凤无忧言笑晏晏,笑意却不及眼底。
“你!”
百里河泽全然没料到,凤无忧居然还留了一手。
一想到自己极有可能染上了花柳病,百里河泽气急攻心,又呕出一口鲜血,身子往后一仰,两眼一翻,颓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