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阁的月离。”
这薛良佑早前便去春风阁见过月离,豆蔻也已然知道他的为人。
“好说,好说。”
薛良佑长舒一口气,小事情嘛。
“我还要你帮我寻一个人。”
“谁?”
“一个叫徐长卿的男人。”
原来白豆蔻已经打听清楚,据说在这徐长卿走后约两个月,飞鹰门那恶棍女婿被众义士围剿,走投无路下自毁毕生功力,却殃及池鱼,许多功力尚浅之人当场重伤身亡。
白豆蔻道:“我夫君一介平民,想必是九死一生。”
薛良佑哆嗦道:
“那次事态严重,倘若你夫君身无功力,想必……”
“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银针在颈,薛良佑不敢再多言,只得道:
“豆蔻姑娘,你给我解药,我带你去见飞鹰门如今的新门主。一年前那次围剿他也在场,说不得知道你夫君的下落。”
薛家因着祖传的刀法,在江湖中到底还是有几分薄面。
三日后,薛良佑递来传信,说是过两日飞鹰门杨家宴会带她一同前往,届时她再问便是。白豆蔻点头答应。
薛良佑试探道:“那我的解药……”
“待我问到我夫君的下落,自会给你解药。”
“来自薛良佑的负面情绪值,+666!”
宴席当日,白豆蔻随薛良佑一同进了飞鹰门。
人流如潮,她跨入正厅,不经意抬眼一望,
电光火石间,心头一霎大震宛如雷鸣,竟当场呆立在原地。
那高座之上的男子,那双蓝色瞳眸瞧过来,同样浮出一抹震惊之色。徐长卿——原来他没有死!
一整场宴席,白豆蔻频频向高座上看去。
见那徐长卿夹菜饮酒,与江湖众人谈笑自如。
其乐融融间,忽然见一个美貌妇人抱着一个粉色团子靠过来,对着徐长卿逗着团子,
“叫爹爹。”
白豆蔻眼前发黑,一阵趔趄:
“这门主竟有了孩子?!”
薛良佑道:“是啊,今日便是杨家小女的满月宴,如今的飞鹰门门主,便是老门主的幼子杨临渊。门主夫人与他自幼相识,青梅竹马,一年前成了亲更是伉俪情深……”
白豆蔻又向高座上看了一眼,不知道怎么的,眼睛疼得流出泪来。
后面再说什么,白豆蔻却已是听不见了。
宴会结束,客人一一告别。
见薛良佑眼巴巴望着,白豆蔻顺手摸出解药扔给他。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人便走了个干净,
偌大的厅中只剩白豆蔻和徐长卿。
或者,杨临渊。
四目相对,半晌无言。
终究是杨临渊先开了口:“我竟没料到,你会寻来。”
“你说一年后便归,我等了一年仍不见你,自然要来寻人。”白豆蔻抿唇道,“我原本想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却不想……原来你过得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