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打算找个地方如厕,竟然被金吾卫拦住。
“你们金吾卫想干什么?放我出去,我要如厕!”
“大人要如厕,请就地解决!”
“你说什么?你让本官就地解决?荒谬!有辱斯文!”
金吾卫不为所动,“宫里命令我等在此保护诸位大人以及太学学生,确保每个人都在坚守请愿。无旨,任何人不得离开!”
“你你你,荒唐!颠倒是非黑白!本官要如厕,让开!”
“请大人就地解决!除非,大人放弃请愿,方能离开!”
“做梦!本官绝不会放弃,本官会坚守正义,让陛下听见大家的心声!”
“那就请大人回到位置上,继续坚守!金吾卫会确保没有任何人会干扰你们!”
阴谋!
这一切都是赤果果的阴谋。
到底是谁想出来的办法,竟然如此阴损。
“一定是石温老贼!只有他才会想出如此阴损的办法。”
“说的没错!我们要和石温势不两立,决不能认输!”
“没吃没喝,暂时还能忍。可是人有三急,难道要一直憋着?”
“真要就地解决?”
“决不能上了石温的当,决不能就地解决!那会成为我辈一辈子的污点,会被人天下嗤笑。”
“就地如厕,有辱斯文,万万不可啊!”
“可是我好急好急,我快憋不住了!到底是尿裤子有辱斯文,还是就地解决有辱斯文?”
“都有辱斯文!”
“那如何是好?”
“石温老贼,果然是我辈敌人。竟然想出如此恶心人的办法!”
群臣义愤填膺,恨不得撕烂石温老匹夫。
终有太学学生忍不住三急,尿湿了裤子。
众人都看见了,金吾卫也看见了。
围在外面的人,也都看见了。
面子里子全都没了。
太学学生受不了这个打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掩面跑出了包围圈。
却被金吾卫阻拦。
“必须承诺从此不再请愿,不再攻击陛下,做大魏陛下的忠臣,方能离去!”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金吾卫的人笑了起来。
他们就是欺人太甚,又如何!
石丞相这个办法好啊。
不动刀剑,不见血,杀人于无形。
比下诏狱的作用强多了。
金吾卫当然不会赶尽杀绝,他们可是领了任务,还要指望这群人扭转舆论局面。
金吾卫领着太学学生,前往耳房,逼着太学学生签下“城下之盟”,才肯把人放走。
继续坚持请愿的太学学生,纷纷低下头。
有官员叹了一声,“有辱斯文啊!”
太学学生,没人出声。
都低下了头,显得很愧疚,又很无奈!
更多的则是气愤!
金吾卫欺人太甚!
想出如此阴损办法的石温,更是该死!
……
宫门前这一幕闹剧,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小民前来看热闹。
大家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金吾卫也不驱赶他们。
只要大家不跨越雷池一步,不和请愿的官员学生说话,不添麻烦,金吾卫还是很好说话的。
随便看,随便议论,随便指指点点。
金吾卫热烈欢迎。
众多围观人群里面,很大一部分,都是官员或是世家奴仆。
平武侯石温的人,当然也在其中。
他们将所见所闻,绘声绘色描述给平武侯石温听。
平武侯石温又转述给皇帝。
皇帝乐得在宫里哈哈大笑。
自登基以来,从未今日这般畅快过!
还是石丞相有办法,让他扬眉吐气,一扫过去的阴霾。
不要怪他宠信石温。
如果朝臣有本事像石温一样替他分忧解难,他也会宠信他们。
奈何,朝臣都是一群专门和皇帝唱反调的榆木脑袋,不开窍啊!
……
“石温老贼,欺人太甚!老夫和他势不两立!”
政事堂内,官员们个个义愤填膺,满心愤慨。
众人叹息。
石温这一招,够损,够阴毒。
所以他们不喜欢武将,的确是有原因的。
武将的手段,都显得粗暴恶心人,叫人不齿。
有人提议,“是时候让凌大人进入政事堂,由他出面对付石温。”
“你是说凌长治?他,够资格吗?”
“不够资格,也要提拔他。敢问,在座诸位,谁是石温对手?”
“凌长治是石温的外甥,他和咱们能是一条心?能帮着我们对付石温?”
“石温出任丞相这么长时间,凌长治一直和石温保持着距离,可见他并不赞同石温所作所为。”
“凌长治此人,本官还是了解的。他是真正的文官,他和我们一样,决不能可能赞同石温的做法。”
“那就提拔凌长治为御史大夫?”
“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