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陶公主在燕云歌手底下吃了亏,丢了脸,岂能善罢甘休。
领着刘驸马进宫请安,她趁机告状。
刘宝平:“……”
他站在一旁,假装自己是木头桩子,没得感情,也没有半点反应。
定陶公主唠唠叨叨,说了许多燕云歌的不是。
“……数次让女儿难堪,下不了台,母后一定要狠狠治她。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护着她,她不就是中等世家之女,凭什么我不能对她动手?”
陶皇后很无奈。
吩咐梅少监,将驸马带下去看茶。
刘宝平躬身离去。
等人走了,陶皇后轻声呵斥定陶,“当着驸马的面,连连抱怨,就不怕惹驸马反感。”
定陶一脸自得,“母后放心,我与驸马真心换真心,在他面前我坦诚无私,有一说一,他挺高兴的。”
哎呀,傻闺女!
新婚期间,男人自然是百依百顺,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等过了新婚期,呵呵……
陶皇后苦口婆心,“你与驸马真心换真心,这是好事。但是,说话也要看看场合和时间。抱怨的话,以后就不要当着驸马的面出口。”
“哦!”定陶老实应下,“燕云歌那里,母后帮我出头吧!”
陶皇后不太乐意,“一点小事,既然已经过去,何必计较。”
“可是燕云歌欺人太甚!我乃堂堂公主,岂能受他闲气。”
“那就让你二嫂替你出面,教训燕云歌。”
“二嫂只会护短。”
“让燕云歌给你赔礼道歉。”
“她送来十车粮食,权当赔礼道歉。可是,我又不稀罕她的粮食,十车粮食才值几个钱。”
定陶公主一脸嫌弃。
陶皇后蹙眉,“照你这么说,燕云歌已经给你赔过礼道过歉。”
“是啊!”
陶皇后略有不满,“你若想教训燕云歌,就不能在这个时候动手。否则,有理也变作无理。毕竟她已经赔礼道歉,你却不依不饶,世人都会站在她那边。过些日子,等大家都忘了此事后,你再动手也不迟。”
定陶一脸兴奋,“母后会帮我吗?”
陶皇后迟疑了一下,她真没空和燕云歌计较,她忙得很。
可是面对闺女期盼的眼神,她也不能一口回绝。
“你先回去等消息,不可擅作主张。上次的教训,你可还记得?”
定陶脸色一变。
上次,她派刺客行刺燕云歌,结果反被燕云歌利用,让她丢了好大的脸面,还被父皇责罚。
吸取教训,所以这一次,她进宫寻求救兵。
母后出手,定能让燕云歌生不如死。
定陶公主满心欢喜,盼着那一天能早日到来。
出宫的时候,她还和驸马刘宝平唠叨,“你以后尽量避免和二哥接触,他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少有出门的时候。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也不能去打扰他。”
刘宝平扬眉一笑,“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
因为西北兵事,刘宝平又是最了解西北的人,经人提醒,永泰帝时常召他进宫询问西北情况。
为了这事,永泰帝还给刘宝平在兵部寻了个差事,正五品。
三天两头进宫,刘宝平很快就和兴庆宫的宫人熟悉起来。
他出手大方,言语有趣,宫人们都乐意和他接触。
在永泰帝面前,他则是有一说一,言之有物,给出的建议都是从实际情况出发,具有很强的操作性。
永泰帝大为满意,私下里同孙邦年孙公公唠叨:“是个干实事的人,甚好!”
有了这句评价,兴庆宫的宫人对他越发热情。
他长得又好看,进退有度,在朝中也结识了一批官员,拥有了自己的人脉关系。
他和凌长治,关心最为亲近。
凌长治在府中办诗会,文会,每次都会给他下帖子。
刘宝平呢,十次邀请,有三五次借口推脱不去,其他时候则是带着丰厚礼物登门。
通过凌家的诗会,文会,刘宝平同燕云权也熟悉起来。
同朝为官,又都是一般年纪,很有共同话题。
不过,在燕云权面前,刘宝平没有一次提起燕云同燕云歌兄妹。
仿佛是第一次,认识燕家人。
燕云权后来同王师爷唠叨:“长治兄已经是一等一的人才,没想到刘驸马竟然丝毫不差。他是个有真材实料的人,打仗也不在话下。如此才华,凉州刺史怎么舍得让他尚公主?”
王师爷闻言,说道:“尚公主也是一条晋升捷径。他如果依旧还在凉州,出了凉州,天下人谁知道他?谁晓得他是个有才华的人?做了驸马,这才几天时间,已经名动京城。等到明年,就该天下闻名。”
燕云权点点头,“先生说的有理,看来尚公主也是一条出路。”
“公子莫非动心了?想要效仿刘驸马?”王师爷小心翼翼问道。
燕云权还没有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