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典可弯下眼,坏笑在脸上现形,站起就跑。奈何常千佛反应太快,箍住腰肢将人给拖了回来。
“青天白日,你强抢——哈哈——千佛,我错了,我错了哈哈哈——”
可想而知,常千佛一个认穴精准的大夫,穆典可落他手上哪还有活路。
她笑得气接不上来,偏又躲不开,只好哀声求饶。
“好千佛……亲亲千佛……”
男子本是着恼的,被她娇声呖呖叫得蹿起了火,搓着揉着手掌就钻进了里衣里。
还有不到两月就大婚了,越近,仿佛更难以忍耐了。
桌上摆件掉了一地,摔碎也没人管。
常千佛有分寸,再怎么胡闹,脑中始终绷有一根弦,止步玉门关,两人气喘吁吁地相对,已俱是在船g上了。
“你说,我要是也像十七一样,有十六个哥哥,嗯,都和我三哥一样,你还敢不敢娶我?”
常千佛当此刻虽然迷乱,脑子仍是好使的。
“千金之珠,必在重渊之下,有勇者夺之。”他低头点她红唇,“为你,舍一身剐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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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奇怪。
常千佛去了趟高原,晒成一个乌漆嘛黑的糙汉子,穆子焱反而看他顺眼了。
“像个爷们了。”穆三公子喝口酒,如是评价道,“不像从前,说话像怕吓着谁一样,娘里娘气的。”
说别的行,说常千佛“娘里娘气”穆典可就不能忍了,从大海碗里抬头,瞪他,“千佛那是待人温和,你以为都像你,一身悍匪气。”
穆子焱伸手夺她的碗,“你吃谁家的饭呢?”
婚期越临近,兄妹两个反而越常吵。
庾依晓得穆子焱是舍不得。
一个那么小的妹妹,在外漂泊十几年,吃了多少苦头,好不容易回家了,只想放在身边好好养着,再多娇惯、多疼护几年。
居然就要嫁人了。
穆子焱有一天不知怎么地,突然就软了下来,拉着她的手不无伤心地说,“你说咱们小可儿将来有一天会不会也这样,让个傻小子哄得找不着北,一心想往外面飞——真想打那臭小子一顿。”
“嫁了人也还在洛阳。”庾依安慰道。
“那也是别人家的了。”穆子焱誓将感伤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