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幢也有几分舍不得这金蛐蛐,但送出去的东西怎能拿回来,道:“那这样好了,你要出门时,就放我这里保管。你哪天想要了,再来跟我拿。”
穆典可笑着点头:“好。”
李幢凑近来教穆典可如何操控那蛐蛐儿,说道:
“姐姐,我才听仰止说,抓住寿安药堂的坏蛋掌柜也是你出的主意。你可真是太有本事了。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你要是缺人跑腿,找不到仰止,也可以找我啊,我管保给你办得妥妥的。”
说也巧,穆典可还真有一事要李幢帮忙。
听完穆典可的话,李幢皱起眉头,认真地想了一会,说道:
“失窃的前几天,奇怪的事好像还真有。那几天陈翔安都没去装药包,他堂姐说他生病了。
不过陈翔安这人不老实,总喜欢装病偷懒,大家都不相信他,所以也没有去看他,只有小雪和菲菲去了。
可是陈翔安奶奶说,他病得很重,怕被人吵,居然把小雪和菲菲赶了出来。大家听了都很气愤。”
小胖子愤愤道“后来陈翔安跟他奶奶一块骂你和公子爷,嗓门可大,哪像生病的样子。”
穆典可微怔一下骂她和常千佛?
她记得很清楚,那几天铁护卫在议事厅外活动频繁,过来过往的人也一下子少了许多,几乎没什么生面孔出现。
她纳闷归纳闷,并没太放心上。毕竟常千佛做事有他的道理。
现在想一想,刚好那几天水火焱送来的账本数量锐增,忙得她都没有出门的空暇。
这不是巧合,是常千佛有意为之。
李幢吐了吐舌头,面有懊恼色,分明是自悔言失的模样。惴惴不安地拿余光偷瞄穆典可。
穆典可便装个没看到的样子,也不深问,又道:“那朱管事家里呢?”
李幢见她没注意到这一层,当下大松一口气,精神振奋道:“你说朱爷爷家啊,他家的坤子和恬恬都可好的,也跟以前一样去包药包,阿静婶还给我们送过糯米糕呢,没有什么反常的。”
穆典可让心杨拿些果子跟点心给李幢吃,又嘱咐他不要把今天的话往外说。李幢拍着胸脯再三保证不会外泄,又跑去跟廖十七打过招呼,蹬蹬蹬地跑远了。
安缇如走了过来,道:“四可是怀疑西药库药材失窃之事另有隐情?”
穆典可并不是很确定,摇摇头道:“不好说,但愿是我多想了。”
安缇如道:“有件事,公子爷交待过属下,若是四不问就不要提。两位管事自缢当日,公子让我去查过朱陈两家近日的动向。”
穆典可心头一凛,问:“那你可查出了什么?”
安缇如道:“陈敬喜家的小孙子并没有生病,而是失踪了。”
果不其然!
安缇如神色肃然,道:“后来陈敬喜的葬礼上,那小孙子又重新出现了。公子爷猜,朱陈两位管事应该是受了什么人的胁迫。”
谁有动机胁迫常家堡的两个小小医药管事?谁又有这个胆量?
穆典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事是冲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