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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盛满疑惑,似乎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黎安安“啧”了一声,道:“你们两个就不能忍一忍,吓着小孩子多不好。”
穆典可脸烫得快烧起来,就听黎安安又道:“可怜的小花儿,摊上这么不正经的爹娘。诶,你是想要个弟弟呢,还是想要个妹妹?”
穆典可怒了,抬起水盆就要泼。
黎安安吓得往后跳了一步,伸手大叫:“别别别,你这一盆子血水,泼出来可不好善后。”
穆典可脑比手快,思忖着黎安安这话有道理。容翊的人不准什么时候搜过来,一大盆子血水泼到地上,还真不好收拾。
手上一顿。黎安安见状松了口气,一口气吐出一半,就听常千佛道:“泼!我来善后。”
一大盆子血水汤汤,夹着不怎么好闻的血腥味,兜头泼了过来。
黎安安叫了声:“小花儿快跑!”迅速往后撤离,还是晚了一步。伸手抹了一把脸上湿哒哒往下滴的血水,愤怒道:“你还真泼啊。”
穆典可当然是真泼,她又不爱吓唬人。
梅陇雪一手抱着一个蛐蛐罐子,坐在房梁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黎安安,眼神里的意味颇有些同情:“梨子叔叔,你为什么要往后躲?我娘出手很快的,你应该往上面跳才是。”
黎安安看着悠哉悠哉晃着两截白嫩小腿的梅陇雪,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早说!”
梅陇雪很是无辜:“我以为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他不聪明了?
黎安安很憋屈,可是总不能跟一个孩子较真吧?指着常千佛叫道:“小子,你给我等着!为了讨好女人你灭兄弟,好样的你。”
常千佛瞥了一眼情绪激动的黎安安,淡淡吐出两个字:“欠灭。”
黎安安更激动了:“看到了吧,看到了吧?卸磨就杀驴啊。你信不信我把你以前干的坏事都给抖搂出来?”
时间紧急,黎安安没时间抖搂常千佛的短处。
穆典可,唐宁,还有梅陇雪三个天才,居然没有一个会绾发涂粉的,最后还是祺玉出手,给唐宁梳了个宫髻,描了淡妆。
黎安安换了干净衣服出来,唐宁已收拾停当,一身粉色绸缎衣服,妆容秀丽,俨然是个侍女模样。
只是举止透着随意,不像豪门大户受过严格训练的下人。
常千佛料事如神,方显走出一半后察觉不对劲,折返察看,虽叫黎安安挡了一程,没将穆典可与唐宁抓个现行,但毕竟疑心已起,留仙居不可久留。当下黎安安冲唐宁说道:“走吧,你现在的样子几可以以假乱真了。至于该怎么走路,怎么说话,一会路上我再教你。”
常千佛清理完走廊血迹,进门嘱咐唐宁道:“我用针灸术短暂激发出你体内的能量,能保证你在三个时辰内,行动如常人。但三个时辰一过,便如油尽灯枯,性命高危。一旦出了酬四方,你立刻去崇德堂,找一个叫臧姑的人。”
他说得慎重,唐宁忙应下,弯腰行了个大礼:“大恩不言谢。唐宁就此别过。”
起身间,穆典可忽然神色一凛,道:“走不了了。”
常千佛也蹙起了眉。
紧接着梅陇雪也听到了,黎安安和唐宁都听到了。
整齐而密集的脚步声自四面八方传来,重重收紧,像一道密实的铁箍,将留仙居小小的内院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