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结尾不小心把祭祀打成了敬神……已改。)
……
“那边在做什么?”
朝着城门的方向咕哒子忍不住凑了凑头。
玛修看了看不禁说道“好像是在举行什么祭祀呢,前辈。”
“祭祀?”咕哒子疑惑了一声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王行一。
“难道你们这儿今天是什么特殊节日吗?”
但入目的却是王行一同样疑惑的表情。
“这个时节哪里有什么节日,再说最近各个地方出现了瘟疫,天子下令近日以来不准进行任何大型的活动。”
“怎么可能还会有什么需要祭祀的时候。”
王行一一边说着一边往城门走去。
玛修是从者所能看见的视野范围远比他这普通人看的更远,是以他对于祭祀之言并不怎么相信,只觉得是小姑娘看错了。
咕哒子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只得跟在王行一后面而去。
行走过程中,小茄子悄悄的凑近了咕哒子说道。
“说起来,前辈,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到王行一先生说的天子两个字。”
咕哒子点了点头“这果然还是天朝的称呼吧?”
玛修道“听说在天朝,人们以为统治者都是上天的子嗣,所以会敬畏的称之为天子。”
“现在这个特异点出现了同样的称呼,在加上穿着以及取名、说话的方式,想必即使是架空世界,这个特异点也很可能是以天朝的古时候为原型的。”
咕哒子对此表示赞同,但还是忍不住说道。
“说起来,之前王先生有说过这个国家已经屹立了五千年了吧?”不由得吐槽着。
“五千年的发展,竟然还会跟天朝的古时候相差无几,也太奇怪了。”
玛修也皱起了眉头“如果以咱们地球的历史来看,一个国家而非笼统的文明,若是五千年不间断的发展,无论是科技还是国家的繁荣度确实不应该只是这样。”
“但是,咱们毕竟还对这个国家不熟悉,或许在其中会有什么阻碍了民智的成长以及国家的发展。”
“比如战争之类的?”咕哒子说道。
玛修轻轻点头。
两人交谈间,离城门口的距离越来越近,终于身临其境之时,她们才正式的看清楚眼前发生的一切。
毫无疑问,这里确实在发生着祭祀,或者说是能够祭祀的人。
但却没有围观者,所谓的热闹也只是前番错误的猜测而已。
这里聚集的人除了祭祀者之外都是穿着盔甲的兵士。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咕哒子不由得诧异出了声。
然而,理应为她解惑的王行一却愣在了原地。
“这……怎么会是他们?”惊讶所致,使得他不由得惊呼出声。
咕哒子与玛修同时看了过来。
“王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王行一愣然说道“是死亡教派。”
“死亡教派?”
“没错,听说这群人崇尚着死亡,他们的教义以及追求是‘了无牵挂的死去’这一点。”
咕哒子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还有这样的教派嘛?话说,这是邪教吧?”
“怎么没有?”王行一解释道。
“在死亡教派的人眼里,人类生下来就是恕罪的,经历生老病死以及各种磨难,将一切自己所牵挂的,所惦念的抛却之后的死亡,就是最崇高的事!”
咕哒子挠了挠头“那按照他们这么说,自己自杀不就马上到达了自己追求的巅峰了?”
“错了。”王行一摇了摇头。
“自杀在他们看来反而是最严重的罪孽。”
这么说着,王行一解释道。
“他们其实并非完全的邪教。在死亡教派的眼中,要做到了无牵挂的死亡是极为困难的。”
“生育自己的父母必须要得到赡养,帮助过自己的恩情必须偿还,生下的子女需要抚育,不离不弃陪伴的爱人要相濡以沫……等等。”
“而相反的,在做到这一过程中的死亡,如自杀、意外、病故等,皆是自己的恕罪没有得到认可的惩罚。”
咕哒子眨了眨眼“这么看起来,这个教派还蛮正经的。”
王行一点了点头,但又随即说道。
“听起来也确实如此。但是你要想想——他们的一生都是为了直奔死亡而去,在他们的生命中不会存在任何人类应该有的‘欢乐’‘幸福’之类的定义。”
“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了无牵挂的死亡,这听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人类,而是……”
咕哒子张了张“木偶?”
“是的,被自己限制了的木偶。也是因为这样的教义,死亡教派的人一生之中从来不曾有过笑容,唯一能被自己允许的笑,就是他们的死亡,那是他们最崇高的解脱。”
玛修不禁道“那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意义?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去追求什么人生的意义。”
“对他们来说,人——生来是苦,最大的解脱就是死亡。但毫无预兆的死亡而给别人带来的苦难,是增加他们罪孽的行为,是以他们所追求的,就是了无牵挂的死亡。”
咕哒子眨了眨眼睛,一时不知该如何评论这些死亡教派的人。
随着三人间的交谈,他们也慢慢的来到了城门口。
此刻,死亡教派的人与城门口聚集的兵士之间对话也传了过来。
“你们不准再前进一步,天子下令,因近来全国各地瘟疫之事频发,未免疫情传播禁止人员聚集,更不允许这么多人随意的出入!”兵士的口中传来了警告的话语。
但他们的对面,一个个身穿黑袍,面无表情的教徒成员却丝毫不为所动。
木讷的眼眸看着眼前刀戈横立的兵甲。
“罪人们肆无忌惮的死,给人世的我们带来更大的罪孽。”
“不要妨碍!我们必须去将这份罪孽洗刷干净。”
“在此之前,不允许任何人阻拦!”
教徒中传来一个微微压抑的声音。
“你们要做什么?”
兵士们并没有对死亡教派中发出的话感到诧异,反而问着。
“做我们该做的事!”有人如此回答着。
但很快,兵员中传来了声音。
“该做的事?哼,我不知道你们该做什么。但这是天子的命令!天子下令不准各地人员出现大规模的流动,尤其是你们这些死亡教派的人,你们无视规则的走动只会让瘟疫传播的更广。”
这么说着,那声音想了想又道。
“尤其是最近我国与周边国家局势紧张,或许战争马上便会爆发,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被混入异国的奸细?”
“周边国家?”死亡教派发言的人嘲讽着。
“是叛乱才对吧?不过无所谓,所谓的国家对我们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我们要做的只是为了赎罪而已。”
死亡教派成员的不罢休让这些兵士们恼火。
“总之,命令就是命令,不准任何人再前进一步,否则格杀勿论。”
声音一落,每个兵士将手中长戈重重一摆。
寒刃所透露的锋芒直逼教派成员。
“无谓的死亡对你们而言是罪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