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日日在嬷嬷手里苦学各类礼仪,直到夏至这日晚间,林心才到书房走走。
她见梁舒闻还在看书,便坐在他对面与他闲聊。
“听说你们早上又祭祀去了,二十四个节气都要祭祀个遍吗?有什么好祭的啊?”
梁舒闻说:“所以让你一同学数,你又不愿,这简中已经告诉我们为何。”
梁舒闻还卖起了关子,林心不屑地说:“不就是太阳直射北回归线,北半球的白昼时间最长嘛!”
梁舒闻听完又要找林心讲课,林心不想越说越多,故而不理他了,此时梁舒闻把书简统统翻开,好像在找东西。
林心看着他开心的表情,觉得他真的很适合做学究。
终于翻到了,梁舒闻指着上面的字念:“夏至,昼极长,日出寅而入戌,阳照九不覆三。与你说法一致!”
梁舒闻又指着下面的内容继续念道:“春分之日夜分,以至秋分之日夜分,极下常有日光。秋分之日夜分,以至春分之日夜分,极下常无日光。”
林心听得不是很明白,问:“极昼和极夜?”
“是了!你见过?”梁舒闻十分兴奋地问林心。
“我没见过,就是一种自然现象嘛,不是小时候都学的嘛。”
梁舒闻听了点点头,说:“幼时学《周髀》并不能懂,就如这极昼,便不敢想象。”
“有什么不能想象的,我们现在这里和濮阳也一样有时差的呀,日升日落也不是同时看到。”
“你看这里。”梁舒闻又指了另一卷书:“冬至之日去夏至十一万九千里,万物尽死,是以知极下不生万物。夏至之日去北极十一万九千里,北极左右,夏有不释之冰。”
林心一把将竹简夺过,问道:“这不就是南北极吗?谁说古人什么都不懂!”
“你觉得确有此地?”
“当然有了!”林心看着梁舒闻开心的样子,自己也十分开心,问了一个大胆的问题。
她问:“这书上有说我们住的地方是一个球吗?”
梁舒闻的脸从开心变为了懵圈,林心也一下闭了嘴,要是他觉得自己是妖怪怎么办!
“可是简中说‘天圆地方’。”梁舒闻自己小声地说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林心赶紧溜走,此地不宜久留了!
第二日林心整日跟着嬷嬷学习礼仪,嬷嬷去哪儿她去哪儿,晚上早早就回房间睡觉了,明后两日要约会,这才是重中之重!
林心睡前看了看日历上的红豆串,开心地笑笑,约会前的心情,真是太甜了。
一早林心起床梳洗打扮,可言也很开心,能出门玩,谁不愿意呀!
侍从来叫林心时,她俩还在吃朝食,可言要赶紧吃完,林心一拍她的手,道:“傻丫头!我们要去长安!长安还能少得了早饭吗?”
两个人赶到角门,外面已经等了一辆马车,但是与林心以前坐的马车不同,之前坐的马车上有一把大伞,这辆马车是带一个棚子,坐在里面不用再挺得直直的了吧!
林心跑过去看马车,昭公子已经在旁边等她。
“早啊昭公子。”林心对他展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可言却在后面低声喊她:“姑娘。”
林心回头看到可言还行着礼,才发现自己已经开心得行礼都忘记了,赶快行了礼,昭公子倒是脸带坏笑地看着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