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时候徐光启站出来了,开始吸引火力:“皇上,臣以为,算学之道博大精深,远非三言两语便可说得清楚。据臣来看,这算学不光是在统计钱粮之时才会有用,修桥铺路,建房盖屋均会用到。臣主管工部,所知会稍多一些,甚至可以说,在这许多器械的铸造之上,都能看到算学的痕迹。众位大人整忙于政务,于此道不甚精通,难明其中之理亦是无可厚非,还请皇上莫要责怪。”
到底不愧是大明科学界的第一大拿啊,这眼光就是跟普通人都不一样,一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把数学的用途解释的清清楚楚。朱友建现在真的是只恨自己晚穿越了几十年,要是自己能穿越到万历皇帝上那多好。或者自己的便宜老爹泰昌皇帝也行啊,甚至是天启地也比自己这个崇祯皇帝要好上许多。
这时候的徐光启已经六十六岁了,以大明的医疗条件来说,六十六已经算是高龄了。姑且不论他还能再活多少年,但想一个已经六十多岁的老人,体力精力必定是不如那些三四十岁的青壮年的。不然朱友建真的想再多给徐光启加点担子,带着宋应星、孙元化、毕懋康、茅元仪等人打造大明的第一所真正意义上的全科大学。
“徐卿之言有理,朕心甚慰。诸卿,单不说这算学在我们平里有如此多的用途,只看连孔夫子都如此重视算学,又如何能说算学只是小道?”说到这里,朱友建又向众人扫视了一圈,才继续说道:“况且君子制六艺,诸卿都是饱读诗书,通晓儒家经典之人,可又有谁敢说自己已经是通五经贯六艺?学无止境,朕以为,学习之上无小道,各科的存在,必定是有其道理的。大浪淘沙,若其真的无用,必定早已经被扫进故纸堆中,如何还会继续存在?”
朱友建这也是在打预防针,只要大臣们认同自己的这一番话,那以后自己再把物理化学生物等等拿出来,相信反对的声音也会小上一些,到时候自己再推行的话也会相对容易一点。那时候一旦大家都能接受了,再去说改革科举的事相信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了。
在场的众人听完朱友建的话,虽然明知道皇上说的有问题,有心要去反驳,却也一时间不知道该找哪些经典来作为论据,只得作罢。
“不过此次试中,朕出题考士子们的算学,也是一时突发之举,并未提前告知。学子们没有兼顾到,亦是有可原。”朱友建这么一说,算是退了一步,自然使得在场的众人也不好再继续揪着这一点不放。
不过话是这样说,但朱友建的潜在意思就是虽说是心血来潮,出题有些偏了,但这也是考生们自己的问题。你们评定名次的时候还是要参考数学成绩的。
“那大家就再议一议,这三人的名次究竟该如何拟定啊?”朱友建再次问道。
“皇上,既然皇上都认为此次考算学乃是突发之举,那臣以为,算学不当影响士子们最后的排名。史可法在文笔上不如何瑞徵和管绍宁二人,定为二甲头名足矣!”韩鑛装出像是没有听懂朱友建的话一样,打算以自己内阁首辅的份一锤定音,把史可法踢出一甲序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