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两句话,于大厅内把酒言欢,其乐融融的陡然响起,实在突兀的很。旗山五子和五子的手下们听了,顿感莫名。
他们实在不知,先前还笑呵呵地跟自己畅饮的常不易,为何会突然说出这种狠话来。但他们知道,他这些狠话,对于自己来讲,绝对是充满了恶意的。
别人以笑脸相待,自己当然会向对方释放善意。可若是别人对自己恶言相向的话,自己不还以颜色,面子上怎么说得过去?
因此,就在常不易说出了令大家感到不明起因的狠话后,旗山五子的老大,立刻便将脸一沉,向常不易说道:“常帮主,此话何意?难道说你想要在我们山寨撒野不成?”
“常帮主,你是不是喝醉了发酒疯啊?自你来到山寨,我爹和叔叔们对你并无怠慢之处啊?你怎么突然口出恶言呢?”大当家的女儿,唯恐这只是一场误会,忙向自己的父亲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转而向常不易问道。
“看来,我若是不解释一下,就这么将你们给杀了,只怕你们死的时候,心里会抱有怨气的。那好,我就跟你们明说了吧。我此次前来旗山,不是还债的,而是来讨债的。只是,我所要讨的债却不是钱财,也不是人情,而是人命。”常不易微微一笑,解释道。
“笑话。常帮主,你这话甚是荒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旗山与你们五壕帮并无瓜葛。而且,刚才我也向你言明了,虽然你们与隐龙会之间有矛盾,但我们旗山在没有接到隐龙会的命令之前,是不会与你们为敌的。这样说起来,我们之间哪有什么仇恨?既没有仇恨,又何来讨人命债这一说呢?”
大当家的心里,终究还是有些畏惧五壕帮的力量。因此,虽然常不易说了狠话,但却也没有立即就招呼自己的手下们拔刀相向,而是用言语解释自己的立场,以期缓解双方的关系。
常不易听了,却没有一点领情的意思。
他向其笑了笑,说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乐色帮与我们五壕帮的同盟关系。你若知道了,便不会这么认为了。”
大当家的听了这话,不由地想起数日前米罗江江水的血色。心中顿时大惊。
他忙说:“乐色帮?原来如此。可是,常帮主,攻打乐色帮我们不是主力啊。你要算账的话,也不应该先从我们这里算起吧?”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但,算账嘛,总是要慢慢算的。你们旗山虽不是主力,但偏巧却排在了我讨债之路的第一站。我当然不可能舍近求远,先解决了别人,然后再来杀光你们了。呵呵。”常不易冷笑着说。
见自己好说歹说都无法令常不易的态度转变,大当家的不由地心中恼怒,他便指了指聚义厅内的近百名手下,向常不易说道:“杀光?呵呵,常帮主莫不是在讲笑话?倘若你带着大队人马来,我自然不会觉得你这些话过于荒唐的。但现在就凭你们四个,哦,对了,还有一条狗,你觉得你有杀光我们的实力吗?”
“怎么?你不信?好,那我证明给你看好了。”常不易冲他发出令其心中生出几分寒意的微笑,说道。
说完,他却并未动手,而是冲那条正在桌子底下大口吃着烤猪腿的土狗,说道:“元宝,别吃了。干活儿了。”
语音未落,那土狗便猛地蹿上饭桌,连跳了两跳,向着大当家的扑去。
旗山五子的老大见他扑来,冷笑一声说:“一条土狗也想杀我?未免……”
他话未讲完,那土狗便一下扑到了他身上,并张开满是尖牙利齿地狗嘴,一下咬在了他的喉咙上。接着,随着一道清晰可闻的“咔嚓”声由他脖颈间响起,他便在土狗的一扑之下,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