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两人说道:“怎么会是他?他就是金满堂。约了我在今日中午一起吃饭那人。”
“他为什么也到巨富镇来了?他不会是已经将卖给我们的藏宝图记忆了下来,并凭着这份记忆,到坠星湖寻宝来了吧?”刘晓星有些担心地说道。
“那怎么行?当初咱们买图的时候,可是跟他说好了的。他卖给咱们图之后,便不可以再觊觎宝藏了。若他果真是来寻宝的,那他便是违约了。咱们可以将咱们的三千两银子给要回来的。”范大同有些生气地说。
说完,他便要过去同他理论。
常不易一看,冲他摆了摆手说:“大哥别急。待我先去摸摸他的底再做计较。”
于是,他便要三人装作不认识自己,去大厅里找个地方坐下等消息。而他自己,则笑着走向被四五个人给围在中间的金满堂。
先前,金满堂一直在同他身边的那几个人说着什么,没有注意到常不易。
直到他走近自己面前,他才看到是他。金满堂忙将跟那几个人说了句抱歉,撇下他们,迎着常不易走来。
常不易见他迎了过来,忙笑着伸出手去,同他握了握手说:“金兄,原来你在这里。我说你房间里怎么没人呢。”
“常兄,我刚刚才从外面回来。正说要去找你呢。不想,就在这里碰到你了。怎么,你去房间找过我了?真是不好意思了,害你白跑了一趟。”金满堂满脸笑容地向他解释说。
“没关系,又不是千山万水的。不过就是几十步路嘛,累不着的。金兄客气了。”常不易满不在乎地说。
金满堂听了,忙说:“话虽如此,到底是我不好,没有及时去邀请常兄一起用餐。因此,作为赔礼,今天这顿我请了。还请常兄不要跟我客气才好。”
“金兄见外了,以年龄来论,似乎我要比金兄略长一些。因此说,咱们头一次吃饭,我这做兄长的,岂可让你请我呢?还是听我的,这顿就由我请好了。”常不易很认真地说道。
金满堂听他如此说,赶紧说:“常兄这样说,那等会儿咱们到了酒楼,我可要好好与你论一论年龄了。因此说,要不咱们先不要定这顿饭由谁请了吧。等到了酒楼,咱们坐下来,论完长幼,再下定论好了。”
“非要如此吗?那好,就依金兄好了。不过,无论怎么论,金兄在岁数上必定是比我小上一些的。因此,这顿饭肯定就是我请了。哈哈。”
两人谈笑风生着,由旅馆大厅走出,向镇上最大的酒楼“富人聚”走去。他们身后,范大同他们随即便跟了上来。
由于小镇不大,他们到酒楼并未花去多少时间。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他们就来到了酒楼之前。
这座酒楼建筑的相当气派,不愧是巨富镇第一酒楼。
只见,酒楼高约十五六米,上下共分三层。除一楼是封闭式结构外,二层三层周围皆是带有廊檐的开放式结构。身处其上,客人们可以一边欣赏街景,一边饮酒。
另外,酒楼内还安排有说唱艺人,为大家助兴。也因此,常不易和金满堂尚未进入酒楼大厅,便听到了由酒楼内飞出的唱曲声。
常不易侧耳倾听,刚好听到女伶所唱的那首词的下半阙:“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由其中听出离别之苦,常不易想起自己与父母离别五年之事,不由地皱了皱眉头,现出一丝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