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声,都扣得极重。
御尘风整个人似被雷电击中一般,脑中是一片空白。
一种莫名的(酥酥)苏苏麻麻的感觉,瞬息间,从足底熨及到了全身。
那熨帖的轻软,让御尘风僵直在原地,全然不敢有半点动作。
而醉酒的云浅,此时,只觉得自己贴上了一份微凉的轻软。
冰泉般清香,又轻软如云一般,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觉。
云浅臻首微动,轻软悄移。
不安分地又歪了歪臻首,轻软再次移回。
只是,这一来一回,云浅倒是跟没事人儿一般。
只可惜,倒是苦了御尘风。
不过,每每云浅轻挪缓移,哪怕是极细微的轻动——
都不禁让御尘风的墨眸中,掀起一波又一波地惊涛骇浪。
几经来回,云浅就这么无意地调皮着——
好在,最后,还是寻到了最舒适的位置。
随后,便静静地停滞在那,也不再挪动。
只不过,此刻的御尘风墨眸中,早已几经沉浮。
也不知道,师徒二人静静伫立了多久。
只觉得,静默至此。
似乎,时间都不存在了一般。
直到云浅酒劲上来,足下一松,身子一歪。
下一刻,只见云浅双臂一松,整个人往屋翎外侧,直接栽倒了下去。
而御尘风还在愣神之中——
直到云浅的手,从御尘风肩头滑落时,御尘风猛然回神。
墨眉一蹙,电光火石之间,大臂一揽,直将云浅重新护入怀中。
看着云浅一幅不醒人事的小模样,沉沉昏睡在自己怀中,御尘风心中却又不忍。
“小五——”
轻声低唤,心疼心忧。
只是,御尘风那沉奢的眸光,却不小心扫过云浅那泛着润泽而微微嘟起的绯唇。
此刻,绯唇微润,泛着盈盈水泽。
顷刻之间,耳尖那一抹嫣然,愈发地红透了。
方才那一幕幕,自己竟会愣怔当场,久久无法回神。
御尘风薄唇轻抿,眉心蹙了蹙。
稚子年幼,醉酒意外。
即便是发生了一出旖旎的意外,也只是纯粹的意外和偶然罢了。
何况,同为男子——
更是幼子。
御尘风不由得眉心蹙得更紧。
诚然,这一切,仅仅只是一场醉酒后的意外——
本就该,无关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