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锁!”当格里高利听到有人敲响自己办公室的房门的时候,他是这样回答的。
“是格里高利先生吗?”走进来的是格里高利认识的一名男性。“我是……”
“伴场赖太,我记得你,你是初音的未婚夫。”格里高利的反应很快。“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当时,格里高利先生您的说法是,初音因为得知了自己患狂犬病,所以才在绝望之下自杀,没错吧?”尽管医院里开了很充足的暖气,但伴场赖太仍然将自己包裹在厚重的外衣当中。而此时,他问出了一个有关之前案件的问题。“当时您说的应该是,经过唾液的PCR扩增,检验出了狂犬病毒,没错吧?”
“呃……”格里高利回忆了一下,自己好像当时的确用了这样的说辞来向他说明案情。“是的,我记得应该是这样。”
“您真的非常确定吗?”伴场赖太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不是被人杀死,而是自杀?”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格里高利摊手。“话说,这都过去几个月了,为什么你有这个问题之后现在才来找我?”
伴场赖太发出了一声叹息。
“原因呢,比较复杂,”他看向格里高利。“当时是这样的,我首先去了初音之前进行检测的那家机构——她的那管血被分作多份,而其中有一小部分被以冷库存放的方式保存,目的是为了预防由于意外事故导致的样品损耗。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得到了初音的一小份血液样本。”
格里高利皱起了眉头。
“是的,阿斯克先生,您应该也猜到了,”伴场赖太点了点头。“我委托另外一家机构进行了专门的狂犬病检测,而他们反馈的报告是,初音完全健康,没有检测到任何狂犬病毒。”
“……”格里高利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将手伸进口袋里——他的手机就在口袋里,只需要按一串数字,就可以让保安尽快赶过来。
“刚才,阿斯克先生,您问我为什么这么久之后才来找您,没错吧?”伴场赖太并没有关注到格里高利的这些小动作,但他的做法却的确阻止了格里高利的行为。“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准备这些东西花了很多时间。”
这样说着,他将自己那厚重的外衣敞开,露出了里面包裹在他身上的大量雷管。
格里高利的表情僵住了——纵使行医三十年,他也真的没有见过这样一言不合绑炸弹的人。
“据我所知,在告知了我有关【狂犬病】的事情之后,你们悄悄还进行了一次基因采样。”伴场赖太满意地看到了格里高利的凝重表情之后,继续要求道。“换句话讲,你们要进行DNA比对,来确定谁最有嫌疑,这说明你们在现场发现了属于凶手的遗传痕迹。然而……这项本来能直接揭露凶手的调查却最终不了了之了,就仿佛被什么人叫停了一般。”
说到这里,伴场赖太向格里高利的方向走了几步,同时将手中捏着的引爆器展示给格里高利。
“所以,请告诉我,你们在现场发现的究竟是谁的DNA。”他如此说着。“相信我,先生,只要我得到了答案,我就绝不会为难您——而因为我身上有炸弹,所以事后大家也不会过于苛责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