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8日下午,某保险公司。
“你就是橘先生,对吧?”西装革履打扮的中年人从电梯当中走出,看着正坐在前台不远处的沙发上的千羽。“之前和我们联系的那位?”
“是,我就是橘千羽。”千羽点头。“您是?”
“我是负责这次皋月会歌牌的损伤鉴定的负责人,”中年人推了一下眼镜。“鄙姓田岛。”
“好的,田岛先生,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去看那副歌牌的残片?”
“现在就可以去,不过在那之前,橘先生是否也带过来了我们所需要的东西?”这样说着,田岛先生看了一眼千羽肩膀上所牵拉着的背包带子。
“带来了,”千羽耸了耸肩,连带着他背着的背包也抖了抖。“您的播放设备也准备好了吧?”
“当然准备好了,”田岛忙不迭地点头。“事关我们巨额保险的赔付,我们必然会全力以赴地鼎力相助。”
在思考了行动方案之后,千羽决定和保险公司进行非常细致的合作,因为他们之间有非常密切的共同利益。
如果最终他们证明,歌牌上真的有旧的痕迹,而且阿知波会长还因此而做了许多对这些痕迹的掩饰的话,他们便能够就此推断阿知波会长希望让这些痕迹彻底消失。而既然阿知波会长希望这些痕迹彻底消失,那么他也就自然有动力策划一起意外事故,将整副歌牌故意毁掉,在骗取高额保费的同时达成自己的目的。
正是因为如此,保险公司才会愿意将自己的机密事务对掌握了重要证据的千羽和盘托出,而不关注自己的投保人隐私——这幅歌牌的投保额度真的太高了,即便有再保险公司的帮助也必将使得这家保险公司元气大伤。
……
“就剩这些了?”千羽皱起眉头。
在他面前的操作箱内,零星摆放着9张牌身整体完整的歌牌和15张歌牌的残余部分,而且大多都已经出现了或轻或重的牌面破损。
他之前已经知道皋月牌在那次事故当中严重受损,却从未想过100张歌牌会仅仅只剩下这些。
从这些歌牌上,他还能获得所需要的证据吗?
“就剩这些了,爆炸的损坏非常严重。”田岛摇头。“大部分歌牌都被爆炸产生的火灾所焚毁了,只有一些离得稍远的牌和一部分在被砸断之后抛撒出去的碎牌得以幸存。我们已经按照你的所说检验过歌牌上面的痕迹了,结论是,如果你带来的视频资料说服力不够的话,我们这边很难独自完成举证。”
“如果我的观察没错的话,我们会有足够的证据的。”千羽摇了摇头,对于这边歌牌的保存状况有些无奈。“走吧,去放映室。”
他带来的东西在数量上并不多,只有一个,但体积和重量却已经达到了背包可以存放的极限——那是一整盘35毫米的赛璐璐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