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未免也太凄惨了,”在感受到车子向左后方以异常的幅度倾斜之后,格里高利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T70的方向,吃了一惊。“小子,不会又要我给你弄皮肤了吧?”</p>
“搞不好是的,”千羽看向窗外的方向,撇了撇嘴。“我也没办法啊,凝固汽油,只少了一层皮肤已经很幸运了好嘛!”</p>
“好吧,总之你们找到到了什么……好吧,我知道你们肯定什么都没拿出来,所以你们看到了什么?”</p>
“照片里面描述了我们看到的,另外,我很好奇对方为什么要将基安蒂折磨到那个程度,却对科恩网开一面。”藤原这样说着。</p>
“可能就只是因为基安蒂一直没开口,而科恩招了——所以快速死亡就被用作一种奖励。”</p>
“可那样的话有两个问题。首先,科恩能知道的东西其实并不比基安蒂少,他们是队友,而且是平级。而现在的事实是科恩已经死了之后,基安蒂才被绑架,所以如果对方的目的是套取口供的话,从基安蒂那里能得到的科恩恐怕都应该已经说了,而而科恩无法提供的,基安蒂也不行。”千羽摇头。“至于第二个……”</p>
“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基安蒂的亲属也被抓过来,而且被割开了喉咙以速死,对吧?那个亲属根本和组织没有交集,折磨她套取口供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萤看着面露赞同之色的千羽,这样说着。</p>
“所以现在最可能的情况是,科恩的死亡并非对方有意造成的,而是意外。”千羽将话题转向了一个让其余三人都感觉有些处于思维死角的方向。“你们也有这个感觉吧?如果我是凶手的话,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会采用击打脊椎后部的诡异方式来处决对方。如果是要折磨对方,继续让老鼠吃他就是了。而如果要来个痛快的话,既然你们之前已经分析出他和这个基安蒂一样被绑在台子上,那么最正常的方式应该是从正面给一下,比如菜刀砍头,或者复制那个亲属的割喉死法都可以啊。”</p>
“我觉得他可能没有被绑在台子上,而是单纯被胶带绑起来在一边也说不定,毕竟……躺在台子上几乎不可能撞到那个鬼地方,撞了也撞不碎。”藤原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被格里高利打断了。</p>
“会不会是折磨的时候,他把那些人惹毛了,然后那群人不小心把他推到了解剖台的棱角上,把他怼死了。”格里高利这样猜测着。“那个老鼠笼子不可能一直挂他身上,毕竟晚上一个照看不好,让老鼠把他心脏吃了就不好了。所以如果是我的话,肯定是一天就折磨几个小时,剩下的时间让他好好休息恢复体力以备后续折磨。”</p>
“不太可能,那个胶带痕迹只有前半身有,后面看不到,这说明科恩肯定是被固定在某个平面上,而不是被一圈胶带捆起来。”千羽否定。“如果真要说的话……有没有可能是在他死掉的时候,他的脑袋是探出那个行刑台的?如果他当时脑袋探出行刑台合适的距离,然后颈部力量强一点,说不定可以通过向后甩头的动作来让自己的脊椎以很快的速度碰撞在行刑台的棱角上,成功自杀。”</p>
“颈部力量想做到这种事情不太容易,更可能是盛怒之下被别人按着头磕上去的,比如科恩可能骂了他们一句,把行刑官惹火了。”格里高利否定了千羽的想法。“不过总而言之,这个意外死亡的结果我觉得是站得住脚的。而同时也是因为科恩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有价值的消息就死了,他们才会绑架基安蒂来进行第二次审讯。如果以这样的目的作为思考假设的话,那么基安蒂的亲属也被绑架过去就是为了……”</p>
“做人质,或者用来折磨,逼迫基安蒂就范,没错吧?”萤回答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