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一天。</p>
东京女子医科大学教学楼的门外，初中样貌的少女站在树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p>
“你是在找我吗？”突然，她的耳边传来了带着些许笑意的询问声。</p>
“啊！”少女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后却带着颇为惊喜的目光看着突然出现在他身侧的少年。</p>
“我应该没有来晚吧？”少年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同时将目光向少女那尽管被衬衣覆盖住，但仍然微微凸起的胸口上瞥了一眼。</p>
“你在看什么？”少女的眼睛很灵，立刻看到了少年的目光。</p>
“啊，不是！”少年忙不迭地解释着。“那个，就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发信器的方向——你好像没把它摘下来？”</p>
“嗯，我觉得这个徽章还挺好看的，就留下来了，”少女看着自己的衬衫胸口处别着的徽章，又重新抬起头来。“反正你的那个已经破解掉了，我这个也是宕机状态，所以我戴着也问题不大。”</p>
这样互相说笑着，两人走进了教学楼——当然，他们都还不是这所大学的学生，尤其少年不可能是这所直到研究生阶段才开始招收男生的大学的学生。</p>
但他们确实得到了许可，可以在这里听课。</p>
……</p>
“我……”从教室后方的大门走进教室之后，少年显得有些不安。“我们坐在前面的话会不会太显眼了？一看应该就能知道我们还是小孩子……”</p>
“……”少女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那好吧，我陪你坐在后面，这样总行了吧？”</p>
“嗯……”少年如释重负地坐在了旁边的末排椅子上——在他身后，少女也微微松了一口气。</p>
这是一节诊断学课程，也就是对分诊医生进行培养的课程，可以让听课的人们在最短时间内基本掌握应该如何对过度对待简单疾病的病人进行处理，以此减轻经验丰富的医生们的工作压力。</p>
但这一节课程的内容显然有些不一样。</p>
“今天你们的老师生病了，所以我就占用他的课程来给你们做一个……小讲座——不用担心，账单是学校出。”格里高利坐在讲台前的椅子上，这样看着千羽他们的方向，同时说着。“我先提出我的问题——有三个人来看门诊，都说自己腿疼，请问他们得了什么病？”</p>
“一般都是肌肉拉伤，标准应对程序应该是让他卧床休息并对伤痛部位进行热敷。”一名前排的女学生这样回答道。</p>
“嗯，通常都是这样的，”格里高利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统计学上来说，超过一半的腿疼来自肌肉疼痛——通常由于过度锻炼引发，12%来自怀孕引起的静脉曲张，而剩下的都基本都是交通事故导致的。这样看来的话，他们三个人有六条腿，其中有三条腿因为慢跑过度而受伤，两条腿被车撞坏，而另一条腿则怀孕了，诊断完毕！”</p>
教室里响起了一片善意的笑声，而那名学生则有些惭愧地挠了挠头。</p>
“病人发病的时候都在做什么？”一名男学生问道——很显然，他是一名研究生。</p>
“不知道。”格里高利耸肩。</p>
“没有问病史吗？”男学生愕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