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根本不是因为突然要离开家,更不是因为有什么舍不得的。
收拾好拉着行李箱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晏兮已经恢复元气满满,哪还有半点儿刚才绝望到不想活的模样儿。
挂了电话,她站在原地绝望的看着天花板三秒,然后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心,提线木偶一般往房间走去。
晏兮没精打采的应声。
“……好。”
“真是难得,失忆的你都懂得和邻居搞好关系了。”陈宝拉的语气有隐隐的欣慰,“那你赶快收拾,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晏兮说的真实感,着自己不看季修北,只看皮皮虾。
晏兮精致的小脸儿上闪过一丝惊慌,然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和我邻居说一下就好了,邻居人很好,会每天过来帮我照顾它的。只是突然要离开它,我有点舍不得……”
“不、不用。”
电话那头的陈宝拉沉默片刻,然后道,“那你待会儿把狗一起带下来,我先陪你把它送去宠物店寄养。”
既然是它,那为什么话是看着他说出来的?
他要怎么信她的鬼话?
季修北面无表。
“……”
偏偏她现在和陈宝拉通话中,还不能和季修北解释什么,只能没什么可信度的指指趴在地毯上的皮皮虾,无声的在说是它,我说的是它,不是你。
几秒后,季修北才艰难的挤出几个字,“你……没什么要交代的?”
看着客厅的一人一狗,晏兮恍然大悟,双眼一弯,笑眯眯道,“没有呀,皮皮虾有你照顾我很放心。”
季修北“……”